由于太子掀了刘恒老底,导致着场面很是尴尬。刘恒虽然两世为人,但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尴尬的场面。
过了良久,刘恒已经缓和好他的情绪,缓缓地低下他的头颅,用着莫名的语气说道:“大哥,你对于大越如今的局势,有什么见解吗?”
太子听闻此言,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模样,紧紧地盯着刘恒低下的头颅,用着同意莫名的语气回道:“见解吗?大越朝堂如何也跟我这么一个快死的人无关吧。”
刘恒抬起头来,直视着挂着似笑非笑的太子,语气进一步地加重问道:“太子大兄,您对于大越如今的局势,怎么看?”
听见刘恒郑重的语气,太子也收起似笑非笑的模样,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你猜我怎么看?这与我无关!”
刘恒抖了抖衣衫,整理了一下衣裳,将左手张开缓缓抬了起来,用张开的右手盖住左手,手背冲着太子,弯腰一躬到底,双手划过一个半圆痕迹,行了全礼,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地问道:“储君殿下,对于大越如今的局面,您怎么看?”
太子盯着刘恒的眼睛,刘恒也不甘示弱地直视着太子,双方沉默不语。直视良久,太子摇了摇头说道:“十三弟,你我乃至亲兄弟,我亦将死之人,何止如此逼我呢?”
太子的意思是我t的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刘恒还是我亲弟弟,非得要我自揭伤疤,再把盐当着你的面往自己的伤口上撒吗?这儿有意思吗?
刘恒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毕竟他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心肠儿也不会那么的硬,也不是铁石心肠,语气略显温柔地解释道:“大哥,勿要怪我,并非小弟非要逼您,而是太子位列东宫,乃储君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刘恒顿了顿,感觉有点儿口干舌燥,咽了一口唾沫儿,继续解释道:“并且大哥,你是我们众兄弟的大兄,父皇的嫡子,亦是长子”
刘恒的话语没有说完,他相信太子能够听懂他的意思。
太子也不负他望,秒懂刘恒的意思,接着刘恒的话语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今天有责任,也必须给你解释清楚吗?”
刘恒没有回道太子的问题,而是继续帮太子分析说道:“大哥,况且我那大侄子和大侄女还小,若你不做打算,我那大侄子和大侄女后面的生活不敢想象啊!”
太子的目光变得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问刘恒说道:“十三弟,孤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是在威胁孤吗?”
刘恒急忙回答道:“大哥,小弟并非在威胁你,而是就事论事,单纯的为我那大侄子和大侄女的处境担忧而已。”
太子对刘恒的解释,并没有表达出什么意思,只是继续说道:“十三弟,你是不是还想帮孤展望一下未来,孤死后,东宫会被墙倒众人推,或者树倒猢狲散的场景啊?”
刘恒怕太子误会,赶紧回道:“小弟不敢!”
太子嘴角勾勒出一个向上的弧度,不屑的意思表露无遗,说道:“你不敢,你这种话儿都能问的出口,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是在自欺欺己,还是在欺孤一个将死之人,或者是孤的一家老弱病小啊?”
刘恒明白太子的意思,竟然一时无语凝噎,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上述自己说的话。
太子也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目光变得凝重,而又深远,说道:“你知道有多少个人跟孤说过如你所说类似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