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看准时机,搬起石头便向城下砸了下去,巨大的石头直接砸中了一个曹兵的脑袋,将那个曹兵砸的脑浆迸裂,直接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他继续搬起石头,朝城墙下面砸去,尽管那些曹兵有盾牌护身,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击,不是胳膊被砸断,就是被直接砸死。而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也迅速的被守军推倒。
守军用弓箭和巨石不停的攻击城墙下面的曹兵,第一波冲到城下的曹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死伤惨重,很快便所剩无几了。
但曹军的步卒仍然源源不断的朝城墙这边涌来,在曹纯的指挥下,他们呐喊着,呼啸着,以极为振奋的声音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无畏。
“嗖、嗖、嗖……”
曹军的弓箭手赶到了城墙附近,开始用弓箭朝城墙上射击,不少守军被曹军的箭矢射穿了身体,倒地不起。
看到这一幕,负责指挥战斗的陈登立刻下令弓箭手与城外的曹军弓箭手进行对射,箭矢你来我往,两军互有伤亡。
“杀!”
突然,一个曹军的军官从云梯上爬到了城墙上,抡起手中的利刃便是一阵乱砍,负责防守的士兵不是对手,被那名曹军的军官接连砍翻。
那个曹军的军官急忙跳到城楼上,凭借个人的武勇在城楼上杀出了一片立足之地,前去的迎战的士兵不是被那个曹军的军官砍死,就是被砍伤。
而在那个曹军军官的身后,又有一个曹兵爬上城楼,与那名曹军军官并肩作战,很快便取得了一席之地。
“快!快杀死他们!”陈登见状,顿时是一脸的着急,如果不把那片方寸之地给夺回来,只怕城楼很快就会失守。
就在这时,一条铁枪突然杀了出来,冷不丁的刺出一枪,直接将那个曹军军官的身体刺穿,并且枪头透体而过,连同那名曹军军官背后的曹兵也一起刺中。
那名曹军军官用惊讶的眼神顺着刺穿自己身体的铁枪望去,但见握住铁枪柄端的人竟然是张彦。他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用最后的力气挥动手中的兵刃,向着张彦的脖颈砍了过去。
张彦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抬起腿一脚便将那名军官给踹下了城墙,将插在那名军官体内的铁枪迅速的抽了出来,快速的刺向了一名刚刚爬上城墙的曹兵心窝。
曹兵发出一声惨叫,直接从云梯上坠落到城墙下面,活活摔死。
张彦手持长枪,站在那片差点失守的城楼上,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铁枪,接连将架在城墙上的云梯给毁坏了,又连续杀死了十多名曹兵,铁枪所到之处,尽皆一枪封喉。
他一个人,一杆枪,守住了那一片城头的阵地。
陈登将张彦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不禁被张彦的武勇所折服,心中暗想道:“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县尉,居然如此厉害……”
城下指挥曹军战斗的曹纯,也注意到了城楼上的这细微的变化,立刻指挥弓箭手朝着张彦放箭。
数以百计的箭矢从不同方位射向了张彦,张彦也不惊慌,舞动手中的那一杆铁枪,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拨档在了外面,竟然毫发无伤。
张彦注意到,曹军并没有展开全面进攻,进行攻城的曹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大约只有两三千人。
而负责攻城的这些曹军,都受到一个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曹军军官指挥。那名曹军的军官远远的躲在曹军弓箭手的后面,刚才指挥弓箭手射他的,也正是那名曹军的军官,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大约有一百步远。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当即将手中的铁枪放在了脚边,从身边一个死去的弓箭手那里捡来弓箭,用力拉开弓箭,将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先朝着那名曹军军官身边的弓箭手射了一箭。
但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箭矢飞快的朝着那名弓箭手飞去。可惜的是,这张弓的强度有限,即使拉满弓弦,也只能射到大概八十步远的距离,而那名军官躲在百步开外,他无论如何是射不到的。
看到箭矢无疾而终,落在了半道上,张彦的脸上顿时是一阵沮丧。这样一来,他狙击那个曹军军官的设想就等于泡汤了。
“张县尉,用这张弓吧!”这时,张彦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陈登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一张弓递到了他的面前,并带着一脸的期待。
张彦二话没说,直接接过了那张弓箭,试着拉了一下这张弓的弓弦,强度果然与一般的弓有很大的区别。
他试着发力,用过人的膂力将这张弓拉的满满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当即取出一支箭矢,直接搭在了这张弓弦上,将弓弦拉的满满的,瞄准在一百步开外的曹军军官。
“呔”的一声大喝,弓弦上的箭矢便离弦而出,快速的朝着那个曹军的军官射去。
那名曹军军官突然看见有箭矢飞来,也是吃了一惊,还来不及躲闪,便被射中了喉咙,连叫都没有来得急叫一声,倒在地上挣扎着死去。
“好箭法!”看到张彦一箭射中了百步外的曹军军官,陈登顿时一阵惊呼,大声的夸赞了出来。
曹军的军官被张彦一箭射死,正在攻城的曹军失去了指挥,两千多人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远在军阵中骑白马的曹操见先锋曹纯被张彦一箭射杀,也是吃了一惊,他担心曹纯的死会直接影响到攻城部队的士气,果断的下令道:“鸣金收兵!”
撤军的命令一经下达,攻城的曹军开始纷纷向后退却。
守军却没有为之欢呼,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战争的序幕,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