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佑立刻沉了脸,对谢成徽不识时务的话感到非常不满:“怎么,护国公以为,他真的不敢杀了你?!”
窗柩上不知何时停了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窗外的夜色如墨般静静地溢满天空,冬夜的凉风拂过树梢,掠进屋中,桌上的烛光轻轻摇曳了一下,仿若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下一秒,烛光熄灭了。
整间屋子似乎一下子沉入了深渊,窗外影影绰绰的月光不依不饶的照了进来,仿佛在同黑夜竞争,非要照在沐天佑的脸上。
这让他俊逸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森。
谢成徽皱了皱眉,走过去赶走窗柩上停着的乌鸦,将窗户关上。
“啊……啊……”乌鸦发出一阵难听的叫声,扑簌簌的飞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烛光被谢成徽重新点亮。
“微臣不明白恭王殿下的意思。”
沐天佑阴沉着脸,走到主位上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谢成徽。
“护国公真的不知,还是装的不知?护国公难道真的以为他封你为护国公就是为了提拔你?”
这话似乎正中谢成徽的软肋,他眯起眼,想了想,道:“不管陛下为了什么,微臣如今都是大苍的护国公,倘若微臣真的做了不可饶恕的事,那便是大苍的罪人!”
沐天佑轻蔑的笑了笑,“护国公如此老谋深算……难道就没有想过,一旦此事成功,便会是本王的功臣?到那时,谁还会记得你做过什么事?”
“再说了,此事完全不需要护国公你出面做什么,你依旧安安稳稳的做他交代你的事,只需暗中协助本王即可,谁又会知道你做了什么呢?”
谢成徽顿了顿,借着微弱的烛光,想要看清沐天佑的表情。
“恭王想要微臣如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