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臣告退!”
……………
翌日,宸阳宫早朝。
沐子卿来的很早,斜倚在宝座上,单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一个个大臣从门外走进来。
墨沉渊走进来时,看见高位上坐着的小人,脚下的步子有一瞬间的停滞。
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小皇帝勤政,而是……
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等人都到齐了,众大臣挑起衣袍,就要下跪行礼。
“众卿,将你们的折子呈上来吧。”
众人行礼的动作戛然而止,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尚未反应过来。
大殿中静了五秒。
墨沉渊莫名想笑,真是一刻也不得安歇。
五秒后,众人齐齐反应过来,愣愣的将折子递给前来收取的赵忠义。
随后,沐子卿就开始看折子,沉静的目光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本该不耐的众人看着她淡如止水的绝色容颜,莫名的感到一阵舒心。
以至于,站了两个时辰,也没人觉得累。
将最后一份奏折放下,沐子卿似笑非笑的开口:“原来这三个月以来,发生过这么多事……护国公,你说呢?”
谢成徽一抖,皱着老脸,诚惶诚恐的答道:“是…是的,陛下。”
“可惜朕对此一无所知,幸亏护国公处置得当,为朕分忧。是吗,护国公?”
谢成徽老脸憋得通红,心中又惊又骇,走到中间,重重的跪在地上。
“臣罪该万死!”
幽暗的眸光,似乎穿过几个世纪,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神秘力量,悄然落在谢成徽身上。
沐子卿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
“护国公处理得当,何罪之有?”她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在谢成徽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臣…臣有罪!臣,犯了欺君之罪!”谢成徽后悔不迭,当堂老泪纵横。
欺君,大罪。
“护国公,起来吧。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谢成徽一怔,猛的抬头,透过泪花看向高位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恢复了惯常的淡漠,仿佛刚才幽暗的眸光,神秘莫测的话语,都是他的幻觉。
谢成徽重重的朝着她磕了一个头:“谢陛下隆恩!”
“厉王。”
“啊?”从进来后,便开始神游太虚的沐天成,听见沐子卿唤他,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话。
赵忠义皱了眉,斥道:“大胆!敢对陛下无礼……”
沐子卿抬手制止了他。
“厉王,你的防灾方法整理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