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晓槿跟着两人回了暂居的旅馆，趁着张晓曦独自收拾东西的空档，她才问秦鹞：“张晓曦，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搞海上测绘的三叔？”
汝晓槿点头：“就是你说，一年有十个月都是失联状态的那个？”
“没错。夏天他出了一次海，在海上遇上极端天气，三叔和他的同事淋着雨把精密仪器往船舱里搬――按理说这也是常事了，可偏偏这么一遭过来，就有一个开始发烧。等把船开回港口，就已经只剩出的气儿了。”
“怎么会那么严重？”
“说是有外伤，感染了又没有及时发现。”
“那就是张晓曦的――”
“嗯，她爸爸。”
“我看她……没怎么伤心。”
“那也正常，”秦鹞叹息：“一年有十个月都见不着人，再浓的亲情也得生份了。”
汝晓槿不置可否：“你要把她送到她妈妈家？”
“嗯，但我估计这一趟不容易走。她爸妈早年离婚，妈妈肚子里还有个遗腹子，男孩。”她强调，“是个男孩。”
汝晓槿懂了，张晓曦的外婆一家认不认她还两说。
她皱眉：“那如果……怎么办？”
秦鹞提起来这个就来气：“我三叔一心想收养她的。可他也是个不着家的，我要是不上学还能帮着顾着点，可我一上开课……这不就和她亲爸一样了么？我非得断了他这个念头不可。”
汝晓槿失笑，只是仍提不起兴致，秦鹞开解她：“你放心，这小丫头聪明得很，能歌善舞，如果真那样，我会托人帮她寻个好去处。”
等张晓曦收拾妥当，汝晓槿送她们上了的士。
秦鹞坐进车里，冲她比了手势，然后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
汝晓槿看懂了，笑。她的意思是：他很好。还真是浅显易懂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