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时候的谢青云也全然不能放出丝毫的灵觉,只能以耳识、眼识,去听去看。以身周的筋骨皮肤去感觉那扫过身周的灵觉。
好一会之后,两道灵觉才换去了其他方向,谢青云这才轻轻动了起来,向前急掠几个起跃,便到了战营的营墙之上。
灭兽营的营卫分作几个营,营卫除非假日,否则都住在营房之内,并不能和亲眷家人住在一起。
而这营地,就建在灭兽城中。其中战营的位置远离其他的卫营,在灭兽城东面,占地也是极广,并非营卫人数多。而是他们操练的场地和操练所需要的匠器,最多也最为庞大,因此战营的范围也就相对其他营来说。最大。
营区四面都有高墙围绕,谢青云此时趴伏的。就是东面的营墙,这里刚好被附近几株高大古树所遮挡。月光无法照下,却是藏身最好的地方。
至于那两道搜寻的灵觉来自何人,来自哪里,谢青云不用去理会,他此次的目的就是躲开这些人便足够了。
伏在这东墙之上,望那整个战营,一眼就瞧见北面校场区域,一些辅助训练的匠器之下,东倒西歪的躺满了人,显然是在中了尸蛊之后,当即就倒在哪里了的,这般看来,这些人昨夜子时,还在训练那些合力的斗战法门。
粗略的数了数,大约有四五十人,应当是留守在灭兽城中,全部战营营卫的数量,或许几名营将也身在其中。
除了这些中了尸蛊的营卫之外,校场之中,还坐着一个大活人,一边拿着酒葫芦饮酒,一边嘀嘀咕咕,这个距离,谢青云的耳识达不到,只能勉强听见此人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雷同他们没有将这战营中的营卫,送至灭兽城中的各个角落,去只是仍旧堆积在战营校场,看守起来。
当然这个问题,这般趴着空想是想不明白的,谢青云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再见到其他人,当下就从东面营墙上一跃而下,自然是选准了一处遮光之地,落下之后,又连续潜行,一路走到了校场边缘,此地刚好有一影壁遮挡,谢青云就攀在影壁之上,双手扣住影壁中的凹坑,就这么悬在上面。
此处距离那用酒葫芦喝酒之人不足十丈,谢青云能够清楚的听见他的嘀咕:“什么这破差事要老子来管,真他娘的倒霉。”
谢青云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发觉此人和昨日最后进入厢房的瘦子老六生得一模一样,只是从这说话的声音和饮酒的神情来看,谢青云可以断定,这人绝非昨日的瘦子老六,瞧他这般爱喝,多半应当是几位兽武者口中的那位老七。
显然,这老七能和那老六长得一样,多半是一对双生儿。
眼下,谢青云想要不被察觉的从那堆人中寻出彭杀,是根本不可能之事,尽管他或许能够胜过这喝酒的老七,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只要那些人发现老七失踪,他的行踪便被暴露,很有可能这些尸蛊当即就会被发动,满城都是尸人之后,他再要想行动,麻烦就大了。
便在此时,谢青云瞧见北面营墙上跳下来依人,全然不似自己这般隐藏,大大咧咧的就直奔老七而来,老远口中就喊着:“老七,此地不用守着了,有老五,老六在营外做暗哨就行了,雷同喊你狱城守着。”
“狱城?”老七一听,满面的不满,道:“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自己怎么不去,之前说要我守着这里,转眼又不用守了,这又是为何,咱们七兄弟与雷同合作,却未必要听他的话。”
来人是谢青云昨日看见的那刀疤脸,他听过老七的话后道:“雷同白天清点人数,发现这里只少战营的第一营将彭杀,怕他没有中那蛊毒,藏在城中某处,伺机晚上过来救他的营卫,那时候你还在呼呼大睡,就不知道这事。如今彭杀被找着了,这厮昨夜竟驾飞舟去了灵影城中,还没进那灵影碑,就倒在了灵影碑前。”
“灵影碑?”老七听见这个,似乎清醒了一些,道:“对了,早听闻雷同说这灵影碑神奇,咱们能否进去见识一下。”
“见识个屁,那灵影令牌,灭兽营中武者人手一枚,注入气机,都是由武国第一大匠师陆角打造,咱们气机不对,拿了令牌也进不去。”刀疤脸应道。
不等老七说话,他又叹了口气补充道:“也幸好这彭杀没有进入灵影碑中,若是进去了,婆罗未必感应的到在彭杀体内的尸蛊,那灵影碑能够将他的蛊法给屏挡住。”
老七却不在乎这个,他当下又问:“不对啊,若是人手一枚,只认气机,那每一期灭兽营开,陆角岂非都要重新给弟子打造令牌?若只是将气机注入旧的令牌,雷同定然知道如何注入,让他教咱们不就行了?”
“你以为就你武痴么?”刀疤脸不屑道:“老五、老六你那两个哥哥也是一般,他们今天听到灵影碑,也想起了这茬,可雷同说了,那注入气机的法子,靠的是陆角打造的一枚匠宝,令牌都是旧的,来了新人之后,通过那匠宝将气机注入令牌才可,而这匠宝掌控在总教习王羲的手中,否则的话,任何人得到令牌,都能想法子混入灭兽营了,若是灭兽营这般脆弱,也用不着咱们兄弟七个一齐来接下这单赏红。”
“噢……”老七听后,一咕噜把酒葫芦里的酒喝了个干净,面色有些失望,道:“待我再去听花阁酒窖,装些多年前的老酒,便去狱城。”
话音才落,又想起了什么道:“不对啊,我去狱城做什么?那里又没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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