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世子濯下去疗伤。”
梵音缓步走向了印瑄,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几个宫人立刻走到了安濯身边扶起了他,安楹哭着扑向了安濯。
“哥,哥,你怎么样了……”
安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梵音说道:“是小臣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
“你没做错,是我胡闹。”
梵音倒没有多说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还害得安濯受罚。
“晋王爷,那日是我不对,安濯只是担心我。”梵音给晋王爷鞠了一躬。
“陛下不可……”
“陛下不可……”
一连几道“陛下不可”喊出了声。
晋王爷一边说一边阻拦着梵音要弯下去的腰。
“陛下,您是君,怎可给臣弯腰?”晋王爷摇头,一张脸蹦的丝紧。
“即便是君也会做错的,那个时候就是臣要提醒君的时候了,若是连臣子都不提醒,这个君也不用做了。当日确实是我做错了,晋王爷不该去责罚世子濯。”梵音缓慢的说道。
晋王爷叹息了一声:“即便这样,安濯也不该和陛下的人动手。”
梵音听到晋王爷说君梓慕是自己,脸有些红了:“世子濯是担心我罢了,也是我任性了,没有阻拦。”
印瑄听到梵音的话,眼角有一丝笑意闪过。
梵音本来想说“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之类的。
但是想想以印祺的性子和学识也说不出这种话,就按着最普通的话来说。
“陛下长大了。”晋王爷说的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