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通过何种渠道获得了魔药配方，但你在‘天平’的聚会上求购过非凡材料。”</p>
“而就在第二天，迪亚戈利用自己的贡献值从军情九处内部低价兑现出两样非凡材料……随后，你们两人在同一天遭遇刺杀，他死了，你活了下来……”</p>
乔伊斯总结说：“那是反抗军派来的刺客，我只是运气好而已。”</p>
被打断思路的托马斯未见恼怒，只是声音变得愈发平淡：</p>
“是啊，军情九处和拜亚姆警局的结论出奇的一致，所有证据全部指向反抗军。”</p>
他附和了一嘴，随后抬眼看向乔伊斯：</p>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的求知欲比较旺盛。”</p>
“我自作主张的做了一些调查，军情九处结案的速度非常之快，因为这里面有布莱特少将的示意，但是没过多久，布莱特少将便被禁足，直到被遣送回贝克兰德……就在这个时间点，你恰好失踪了。”</p>
“最后，所有关于罗思德人口失踪案的调查全部被叫停……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发生的非常巧合吗？”</p>
乔伊斯端起咖啡杯，很容易分辨出这是索菲娅亲手沏的，只有女仆小姐最了解自己的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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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气氛逐渐蔓延，他开口评价道：“很不错的故事，但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p>
托马斯摇头说：“什么都代表不了，整件事情已经盖棺定论，刚才的所有情节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测。”</p>
接着，他略微加重了语气：</p>
“我想知道一件事，迪亚戈是你杀的吗？”</p>
闻言，乔伊斯咧开嘴角，露出真诚且开怀的笑意：</p>
“不是。”</p>
托马斯也不在意，似乎只是随便一问，他沉默片刻，抬起头之后，复杂的表情仿佛刻在了脸上。</p>
“你在‘天平’那里求购过两次非凡材料，并不相同，一份是观众序列，一份是刺客序列……”</p>
“你，选择了哪条途径？”</p>
乔伊斯的笑容迅速淡化：“你怎么知道？”</p>
托马斯简单回答说：“少校的权限要比上尉大了不少。”</p>
“我哪条都没有选。”乔伊斯给出答案。</p>
“明白了。”托马斯整个人仿佛放下什么负担，很快问道：</p>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p>
乔伊斯说：“昨晚去查理家赴宴，与普朗克先生聊得很愉快，他暗示我可能会被要求前往贝克兰德，亲自接受国王陛下的册封。”</p>
“贝克兰德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但也同样危险。”</p>
托马斯回忆片刻后发出感慨，接着又补充说：</p>
“在你离开之前，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我需要你帮我给家里带回去一封信。”</p>
乔伊斯微笑道：“即使真的要去，启程时间也很难确定，你的信不着急吗？”</p>
“不着急。”托马斯终于露出笑容：“重要的不是信，而是送信的人。”</p>
“我的父亲是子爵，与很多影响力很大的议员和贵族私交甚好，或许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帮助到你。”</p>
“不要拒绝，因为我们永远是兄弟。”</p>
托马斯离开之后，留下乔伊斯一个人在会客厅内沉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