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威廉先生去世之后，您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却变化很大，变得沉默寡言，很少笑，还神秘兮兮的……”</p>
“我们都猜测是您太过伤心导致的……”</p>
乔伊斯本来没有在意，但看到女仆小姐捂住嘴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好笑问道：</p>
“你们？”</p>
索菲娅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p>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觉得。”</p>
“行了。”乔伊斯打断她的动作，继续问道：</p>
“那我现在是什么状态？”</p>
索菲娅想了想，掰着手指数道：</p>
“更稳重，更和善，也更自信了……”</p>
听着女仆小姐诚实的描述着自己的优点，乔伊斯温和的笑了笑，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壳：</p>
“算你嘴甜，回去休息吧，单词不用抄了。”</p>
“真的！”索菲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p>
“再问我可就反悔了啊！”</p>
话音刚落，女仆小姐立刻开始收拾书桌，乔伊斯在一旁幽幽的补充道：</p>
“但是，学习进度跟不上的话，我会真的罚钱哦。”</p>
索菲娅手上的动作出现短暂的停顿，轻声嘀咕一句：还是那么可恶，接着逃回了自己的房间。</p>
夜色试图透过窗户照进书房，却又被顽强的灯光驱散开来。</p>
只剩一个人的书房顿时变得空旷，乔伊斯把整个身体摊在柔软的沙发里，手边放着那本没有作者署名的《阿隆索游记》。</p>
他思考起女仆小姐刚才的话，更为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变化。</p>
既不是乔伊斯，也不是李卫平，现在的他更像是二者的结合。</p>
顶着乔伊斯的身份，行事方法却偏向于李卫平，就像罗塞尔说的那样，对整个世界有一种抽离感……难道要我也生个孩子？</p>
乔伊斯歪头一笑：也许，见到克莱恩会有同样的效果也说不定……</p>
虽然不是“无面人”，但能够认清自己的本质也是一件好事，这会有效减轻扮演中失控的风险。</p>
忽然想到下午在“占卜之家”得到的那个矛盾的占卜结果：未来充满变数，但命运早已注定。</p>
“变数”指的是我吗？我的到来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变数，但为什么命运早已注定？</p>
如果结局不会改变，那么身为“变数”出现的我又有何存在的意义？</p>
仔细想想，原本的结局真的不好吗？</p>
克莱恩成为“愚者”，依赖沉睡对抗“诡秘”，亚当成神，黑夜女神获得成为旧日的机会……这样的阵容，即使末日到来，外神突破屏障，地球会真的毁灭吗，未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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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运早已注定，那么，造成我穿越的幕后黑手希望得到什么结果呢？</p>
乔伊斯陷入沉思。</p>
然后，他睡着了，不过这次没再做梦，而是半夜被尿意憋醒，释放之后回到卧室继续睡。</p>
一觉解千愁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