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再现实,终归摆脱不了虚拟二字,其中一些独特的设定,注定不会让玩家将这里当做真实世界。
就比如说取人性命这种事情,绝大部分人在现实世界是绝对不会做的,但在虚拟世界则不同,最柔弱的妹子都有可能惹一身人命官司,我说的是长大了的那种人命,别瞎联想。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首先来说虚拟世界中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受害者不会有夸张的痛苦,而且还可以无限的复活。充其量在死亡时会掉落一些装备物资,虽然挺心疼,倒也不算什么不人道的事。其次为了减轻玩家的心理压力,虚拟世界中的死亡不会有那么可怕的视觉冲击,什么胳膊腿乱飞,夸张的伤痕这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重伤只有略带黑色幽默的流血特效,死亡则是以一种羽化的形式来表达。
正是因为这些设定,使玩家之间的竞争决斗成为常态,极大促进了玩家间的互动。即使是在末世之中,这类降低罪责感的设定一样起到了极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设定,才导致了屠杀的随意性,进一步推动了末世的到来。
关于死亡设定带来的历史遗留问题跟我关系不大,我只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组织针对同类的大规模杀戮,但我完全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这一是因为自己所处的高度和立场所致,另一个更关键的原因,就是死亡特效的存在。
看着讨伐军像韭菜似的一茬茬倒下,然后慢慢分化成神圣的白色光斑飞升消散,死亡是一种提前的判定,一旦判定,玩家连惨叫声都不会发出,再加上随着死亡还会有不定数量的装备物资以烟花状爆出,那场面看起来和谐无比,难怪能通过我国的审查制度呢。
气势汹汹的一万多人的前军,只突破了一层隔离带便被困陷住,不得再有寸进,只能以继续折损人员为代价,顺着原路退出缓冲带,从哪翻进来的再从哪翻出去,狼狈的一逼。
讨伐军前军正式撤退,我果断命令作战部夺回对6号隔离带的控制,并从近卫军特战组抽出50名精英进行援护。讨伐军在一轮攻坚失利之后,马上进行后撤整军,我这才命令近卫军安保组掩护后勤部人员进入缓冲带,将讨伐军在刚刚一轮强攻中掉落的物品收缴回来。
遍地的物资啊,老远一瞅密密麻麻的,后勤部的人穿着防辐射服穿插其间,一会一趟的往回运,忙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冰镇中的人才是真正的老油条,他们就想到了临战之前清空包裹,比这些所谓的身经百战的讨伐军强多了,这些货一看就是靠着人多装备好,闭眼放大招,没什么大能耐。这也让我对我家喜春大魔王的化身感到一阵的亲切,果然还是这么笨呐~
讨伐军吃了一个大亏,一口气退到了五公里之外,还撑起了帐篷篝火,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可讨伐军方面刚消停,冰镇的人又闹上了,吵闹着非要我给个说法。
无论什么事情,如果有能力处理就要尽快处理,搁置不管不是好的选择,那是挤压堆垒,容易崩溃激化。
说法当然可以给了,正好我还有事要问他们呢,趁着这会儿讨伐军暂时消停了,我决定跟他们对对话。
放他们进来是不可能的,我让近卫军送了一台步话机给冰镇方面,我要跟他们的负责人隔空对话。
婉佩怀着修成人身真命的梦想随我出征,放弃了一贯的尊严脸面,陪在我身边受了颇多的辛苦委屈。如今初经大战收获战果,一直以来的付出终有了实质性的回报,证实了将一切梦想托付给我是正确的选择。一时间,我们的千机女神激动得不要不要的,红着俏脸围着我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崇拜之情近乎狂热,连小曲儿都哼哼上了。
我冲她做了个禁声手势,指了指步话机,她也知道我还有正事要谈,便不再折腾,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把手夹在两腿间,一脸迷笑的盯着我看。
嘟~~~
通信接通的信号音响起,我主动询问:“歪?歪!谁在通话?”
步话机中先传来的是近卫军一位安保组长的声音:“报告盟主,冰镇爆兵村村长请求与您通话,已确认环境安全,人员身份无误。”
我说什么村长,行政级别太低了吧,让他们一把手跟我说话,让闪亮登场跟我说话!
安保组长回答:“已经确认过了,爆兵村村长就是冰镇目前的最高领导人。”
我想了想,道:“让他接电话~”
不多时,步话机那边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你就是思春联盟的盟主吗?!”
呀~还挺横的,我说是不是咋地,你叫我三声看我敢答应不。
我这完全不安套路出牌的对话,噎得对面半天没动静,气氛立刻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换上上位者的语气质问:“既然你是冰镇现在的最高领导人,那我有些严肃的问题要问你,我希望你能以认真的态度做出负责的回答!”
从一上来就直怼的态度,我就能猜到这个爆兵村村长是个没有城府心机的人,一点领导气场和深度都没有,想跟我斗,还嫩得很。
两句话就被我反制了主动权,他只愣愣的应了一声:“啊…啊?”
我直接出大牌:“闪亮登场人在哪里?刚下面跟我反映说冰镇被抄了,你们觉得是我们做的,这也是闪亮登场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