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行捏了一颗海棠放入口中,皱着眉嚼了嚼,说:“杨兄真以为我喜欢吃这酸涩之物?”
“既然不喜欢,你为何吃了一把没吃够,又回来再摘?”
谢云行抹了一把泪:“杨兄是被大司马大人狠狠打了一顿,可你知道我有多好过,我被老头关到了一间小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听到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我都不敢把手放地上,放地上它们就会过来啃我的手指甲……杨兄知道我最怕老鼠。”
听到谢云行的遭遇,杨飞也是颇为同情,甚至自己都能想象到一向最怕老鼠的谢云行被关在一个老鼠会随意啃他指甲的小黑屋里的绝望。
这种冷暴力,简直要比老杨的硬暴力要可怕几十倍。
“而且,三天,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
谢云行又把海棠摊在杨飞面前,说:“我平时是比你喜欢酸食,可再喜欢也耐不住这种酸涩,我是饿的啊,饥不择食就是在说现在的我。”
杨飞了解又同情的点点头,谢家是书香门第,自然是做不出打人这样的事情,可是,谢云行说的那种惩罚的办法,感觉比自己挨的那几十荆棘条还要狠毒。
他可算是明白了,谢老头杨老头为何官居高位,原来都是靠着这心狠毒辣的劲才坐上了今天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自己的亲儿子,他们都能下的了这样的狠手,再说了,云行还是谢老头老年得子得来的宝贝疙瘩。
若是自己可以自由行动,杨飞真恨不得朝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谢云行扑过去,紧紧的抱在一起,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这受了苦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