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大感新奇,也有些洋洋得意:“这是什么樵夫,汉中的樵夫竟然会知道我张郃的大名?难得难得。奇怪,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几个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我的大名?咦?你刚才还站着抱拳施礼报告,怎么突然跪下了?”
军士惶恐道:“将军,那人原话对将军甚为不恭,小的如果照实回话,只怕将军怪罪。”
“什么?”张郃这才想起刚才军士可是直呼自己大名,确实不正常啊,“那几个家伙说了什么?”
“将、将军,要不,还是请您亲自过去看看吧,他们说,就在那等着您。”军士实在不敢把原话说出口。
张郃已经顾不上那会是些什么恶毒的词了,打马就走,倒要看看那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
前方正是一处高达十几丈的断崖,好像就是不久前才因山体坍塌出现的,道路都是重新休整《无》《错》过,崖面上光秃秃的,没有附生有任何杂草,而在悬崖的上方,三个樵夫打扮的人,正坐在悬崖边,六条腿伸到悬崖外正不停晃荡,手里拿着的却不是柴刀,倒象是个小铲子。三个人笑得很大声,那得意神情,好像这个悬崖就是他们刚刚铲出来的一样。
看到有人骑马赶来,后面紧跟着旗手打着大大的“张”字旗,三人更兴奋了。
“来了来了,这个张应该就是张郃的张吧。”
“哈哈,反正不会是张飞的张。”
“看他打着那么大一面旗,我要是不知道,还真会以为是我们张将军呢。”
“得了吧,他可差得太远了。”
张郃来到悬崖前,冲着崖上三人大声喊道:“上面是什么人?竟敢阻我大军去路,难道是嫌命太长了吗?”。
崖上三人站起身来,有人冲下面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我们在这上面乘凉,哪里就下去挡你们的路了?”
为首一人则面喊道:“应召而来的小儿啊,可是不听话的小张郃?”
“你大爷的!”张郃气炸了,“你孙子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快快报上名来,看爷爷不把你撕碎了!”
“我孙子就是你啊,你怎么自己问自己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那人好像一下子又长了一辈。
张郃仰着头正要再回骂,猛然又觉得靠得太近,把头仰得那么厉害脖子难受,而且像在瞻仰似的,气势上首先就输了,当下勒马回退几步,换个舒服点的角度再说。
崖上人赶紧喊道:“孙子别走,你听好了,爷爷我就是大将魏延,今天我们爷孙俩就算认识了,下回再见,可不许没了礼貌规矩!”
张郃除了当年围攻江陵城外,几乎就没和刘备军交战过,对于魏延这种刚升任牙门将级别还没多久的人物,他连名字都没听说过,觉得仰头跟人家吵嘴有损威严,当下不再还嘴,下令军士放箭,要把魏延射得栽下山崖来。
魏延还在崖上警告:“张郃小儿听着,我劝你现在就掉头回家,老子已经在前方埋伏下千军万马!你听说过孙膑射杀庞涓的故事吗?对,老子也在前方路边一棵大树上写了字,你可不要去看啊,看了就是被射死!你可千万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