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连连摇头:“启禀将军,在下虽然听过军师大名,却从未有幸接触过。”
张飞不相信:“连书信往来都没有?还是说你有什么家人、朋友在他那边?”
“确实没有。”张嶷如实答道。
奇怪了,张飞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又让宗预去查一查阆中一个叫狐笃的,看看那位又是什么人。
宗预都不用去查,直接回答道:“狐笃?现在郡吏中就有一个叫狐笃的啊。”
张飞赶紧把狐笃也传过来,不过对于此人,倒还没查出什么英雄事迹来,只好问宗预:“你觉得此人如何?”
宗预在阆中也没呆多久,并不熟悉狐笃,也答不上来。
带着满肚狐疑,张飞领着张嶷和马忠二人率军顺水而下,和葛良在垫江会合,准备逆水而上到达宕渠等地,平定在那里割据的杜濩、朴胡等夷王。
葛良早已率魏延在此等候,正笑眯眯地看着张飞船队如期到达。
“军师,你──”张飞话只说一半,剩下的意思你懂。
“人呢,人呢?”葛良笑着,装作没看见,只管找张飞要人。
张飞头一扭,板起脸说:“没带来!”
“嘿嘿,生气了?先让我看一眼嘛。”葛良朝他挤挤眼。
张飞坚定地把头摇来摇去:“没──带──来。”
葛良凑近点,轻声道:“要不,我们俩平分?”
一听葛良退了一步,张飞眼睛顿时亮了:“我选张嶷,那是我本家。”
“不不不,狐笃更适合你。”葛良连声反对。
“为什么?”张飞没察出狐笃怎么样。
葛良道:“说实话呢,这两个人都是你巴西郡的大才,留着你和我使用都有点可惜了,过上一年两年,都是要奉送给主公的。实话告诉你吧,狐笃比张嶷还是要强那么一点点。你说,到时候是你送狐笃功劳大,还是我送张嶷功劳大?”
“军师不要骗人。”张飞还是觉得要有事实说话,“张嶷可勇猛得很。”
葛良故意一皱眉:“我都是为你好,张嶷虽然勇猛,但他身体不太好,容易生病,而且一病就要病上好长时间,很容易误事的。”
“不会吧?”张飞赶紧回头去看张嶷,那俩人还被他藏在船舱里呢,“他那么勇猛,还容易生病?”
葛良心道我可真没骗你,史书上可记载着他曾经得了大病,还因为自己家里穷没存下钱,只好驾车把自己送到何祗门前,请人家出钱给他治病,几年才治好。
“张将军,人可都是我先发现的,而且事先说好的是两个都送给我,现在我已经退一步了,你还不依不饶的,除非你把那两坛酒吐出来还给我。”葛良朝张飞扬了扬下巴。
两坛酒都喝下去一个多月了,张飞也不好意思了,只是仍忍不住找回点面子:“明明这两个人都是我巴西郡的。”
葛良回道:“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主公的。你看,魏延以前可是被主公划拨给我作部属的,人家有本事,我不还是把他还给主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