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端起了温热的茶,一边环顾这华丽却但款式略显落伍的家什摆设,一边猜想着云夫人一会要说什么,无论其说得如何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她都没兴趣插手元帅府之事。</p>
就如同云元帅此时的处境一般,她只是个旁观者,最多感慨下生命的不易,却没权利为其出谋划策或提供帮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之路,这便是命运。</p>
云夫人一时间也未说话,幽幽地看向门外,丫鬟们或恭敬在旁听候差遣,或忙碌自己手中工作。</p>
涟漪也专心品茗,以不变应万变。</p>
大堂死寂一片,唯有茗香缭绕。</p>
好半晌,云夫人终于道。“涟漪,你与飞峋如何?”</p>
涟漪从容放下茶盏,带着淡笑恭敬回答,“回母亲,儿媳与夫君很好,劳母亲费心了。”</p>
云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好。”而后,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为复杂、极为矛盾的眼神看着苏涟漪,“涟漪,也许,你是对的。”</p>
苏涟漪一愣,“母亲是何意?儿媳不懂。”</p>
云夫人神色未变,那双目好像是看着苏涟漪,又好像是只将苏涟漪当成了一个视线的寄托,在思考着什么。“你反对飞峋纳妾,宁可成为京城贵族圈的笑话,也执意放言不允许任何人为飞峋提亲,你是对的。”</p>
苏涟漪优雅的眨眼动作忍不住加快了几个节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云夫人的苦肉计?用对飞峋婚事的妥协来换取她的同情,而后联合一致对抗惠姨娘?(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