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一双粗糙的小爪子眼看着就要抓住那根金灿灿黄澄澄勾人口水的油条了,却被莫千峰一把逮住。
“洗手去,手都不洗就吃东西啊?!”
“哦”拉着长长的尾音,刘洋不情愿的去了卫生间,真是的,她那么饿,让她先咬一口能咋地啊?!还要洗手,就是不洗手,脏的也不是他莫千峰嘛!多管闲事!哼!
快速的洗了爪子,刘洋迅猛的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还不等莫千峰说话,她就自顾自的提起筷子就刨。
刘洋有一点好,作为一个纯真的东北女汉子,她即便是再彪悍,但吃相却还是可以的。
即便是狼吞虎咽的时候,她都不怎么发出‘吧嗒’嘴的声音。
而这个习惯的养成,那得谢谢刘妈妈之前工作的那家食品厂的老板。
那是一个生产蛋糕月饼之类的小作坊,老板一家两口再加上外雇的三两个人。
刘妈妈在那儿干了有十来年,甚至刘洋不念书了之后,在八月节或是供应不上销量的时候也会去帮个忙什么的。
这作坊按小时结算,一小时一块五。刘洋是不想去的,但是刘妈妈答应她干个几天,挣个十块二十块的零花钱也都归她自己。
为着这个,她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结果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听着那老板在与她们都两门之隔的厨房里‘吧嗒’‘吧嗒’的吃东西,那声音响亮而有节奏,直‘吧嗒’的她按月饼的手都不好使了。
回到家,她很认真的问刘妈妈:“妈,我吃饭也有声音吗?!”
“有啊。”刘妈妈不以为意的说:“其实咱吃饭都会‘吧嗒’嘴,只不过没他那么夸张而已。”
“哦”了一声之后,她就下定决心要改了这毛病。
刘洋定力差,足足板了一年,才改了那之前十几年的习惯。
咬着油条,刘洋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然后她抽着嘴角独自偷笑。
“想什么呢?!吃个饭还把你乐成这样?!”笑睨了一眼一边吃一边笑的刘洋,莫千峰给她的豆浆里加了三勺白糖。
刘洋喝豆浆有个习惯,要么就喝一点糖不放的,当水喝;要么就得要特别甜的,不过她不是要喝,而是要泡油条。
看着莫千峰把调好的豆浆递到自己跟前,刘洋连忙把那干巴巴的油条撕好扔进豆浆。
刘洋一边将已经凉透了油条扔进莫千峰刚热好拌好的豆浆里,一边撅着嘴嫌弃说:“油条都凉了,下回记得一买回来就得叫我起来,要不都白瞎了。”
油条刚炸出来的时候是最好吃的,如果不是那个状态的油条,刘洋会觉得吃得很委屈。
不过毕竟是莫千峰去跑得腿,自己要是在深说什么,那就过分了。
“我倒是一回来就叫你起来了,可你‘哼哼’了两声一翻身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我又叫了你一声你直接就给了我一爪子,你看看,我这伤还在呢,你还想让我怎么叫你起来啊?!”莫千峰说着,就将衣服袖子卷起来,露出手腕的那道挠痕给刘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