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怡的心,既兴奋又忐忑不安。为了他,徐怡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从一个办公室女强人,最后变成一个安全感匮乏的女人,为了来见他,甚至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训练,打磨自己。
进入大世界后,更是遭遇人生中最惊恐也是最凄惨的事儿,这一年多来,徐怡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若不是抱有一线希望,她早倒下了。
可是,真当准备下山,有可能要跟秦天见面时,徐怡却又变得不安。
她……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面目去见秦天,该如何告诉秦天,屠夫肥狼跟小小她们的消息。
徐怡开不了口。
那就像是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疤,一揭就痛。
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上午,终于,徐怡下定决心,收拾好行装,准备下山去见秦天。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惦念着跟秦天见面的那一幕幕,所有的心思都扑在这上面,压根就没心情去管向云松的事儿。
然而,正当徐怡准备乘坐飞鱼下山时,却被向云松给阻拦住了。
徐怡是凤仙之体,万年难得一遇,向云松怎能不派人监视。徐怡一离开药圃,他就知道了。“虫虫,你要去哪儿?”
而那个人,正是徐怡的‘上司’,负责药圃的执事蓝菊花。自诩菊花婆婆,五十多岁,但容颜保持的还算不错,看着像三十几岁的老妇女。
作为药圃执事,弄几粒驻颜丹不成问题,皮肤还算白嫩。标准的瓜子脸,尖头朝上,嘴皮外翻,露出两排大板牙。可生的一副好牙口,往可爱点说,那叫兔牙。直白点说,就特么的那两副大板牙都能抠出一副麻将,还能剩一副军旗。
驻颜丹的效果主要是美容养颜,保持肌肤水嫩光泽。不包治歪眉斜眼啊!尤其是她那大嘴唇子,往外翻的,那叫一个性感迷人,想不惹眼都不行。
上嘴唇子都快翘到鼻尖上去了。
蓝菊花很是不爽的剐了徐怡一眼,她嫉妒徐怡的美貌,更嫉妒徐怡得到向云松的欢心。“她呀!还能干什么去,不就是想找她的那个什么天哥嘛!哼!像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我看,向少你还是让她死在外边算了。”
“向少对你那么好,可你怎么对人向少的?要我说,像她这种贱人,向少何必……”
“你给我闭嘴!”未等蓝菊花把话说完,向云松声色严厉吼了一嗓子,并狠狠剐了她一眼,继而,转身无尽柔情的望着徐怡,说道:“虫虫,我知道你想要下山去找他。可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如果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向云松必定亲自带你下山去找他,可他不是。”
“而且现在蛟城全城戒严,你现在下去很危险知道嘛!难道你想一年前的悲剧再度上演吗?”
“向云松!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的话我还会在信吗?”
很早以前,徐怡就有察觉到向云松看向自己的目光,透露着暧昧。起初,哪怕知道向云松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徐怡对他还是蛮有好感。毕竟向云松救了她,而且,这短时间向云松对自己的照顾,还算不错。
但也仅限于此罢了。
徐怡心里装了秦天,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装下其他的男人,经历那么多事儿,徐怡的眼里,心里都已经深深的烙下秦天的印记。“没想到,我没想到你竟会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亏我那么信任你。”
徐怡很失望。
通过后来的接触,她发现,向云松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雅,他对自己好是带有目的的。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
徐怡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欠下向云松的都要还给他。只是,徐怡万万想不到,向云松居然会如此的阴险。“你这个畜生。”
想到那天自己差点,徐怡便怒不可遏,走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
向云松扣住徐怡手腕,脸色变得阴冷,目光森寒。“徐怡,你别不识好歹。这一年多来,我对你算是够尽心的了。可你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人,有意思嘛?”
“嗤!”
向云松的嘴脸,徐怡也算是看透了。她盯着向云松,嗤笑连连。“我喜欢谁,爱谁,与你何干?他是我的男人,你说我惦念有没有意思?另外,我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我?”
“自作多情!”
事到如今,既然撕破了脸,徐怡也顾不上矜持。“向云松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还有,我奉劝你以后别再对我使用那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滥的手段。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让开。”
徐怡豁出去了。
与其这样,跟行尸走肉一样的活下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算了。
她要去找秦天,谁也拦不住。
“你……”
向云松气得不轻,可他真拿徐怡没办法,凤仙之体尤为难得。弄死她,肯定不舍得,可就这样放任她离开,向云松自是不会答应。
想了想,向云松吐出一口气,一脸受伤的样子。“好吧!既然你想下山看个究竟,那我陪你。”
“不管你对我怎样,但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走吧!”
向云松要亲自带徐怡去山下一趟,免得她暴露了,遭受其他武者的垂涎,迫害。
徐怡是属于他向云松的,谁也夺不走,秦天亦然。
当然,最重要的是向云松不相信那个‘神鼎武者’会是秦天,即便他就是秦天又如何?得罪恶蛟尊者储中天,除非他一辈子龟缩在里边,否则,一露头,储中天必杀他。
不管是与不是,对于向云松而言,徐怡心目中的他都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