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可及的大地上，几乎都遍布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在镜面武士的扩音广播下纷纷停住脚步，注目看向朱路和智子所在的地方。</p>
砍断智子的刀、制伏下了钢铁之躯的它，朱路随即便走到它面前，呸得不屑朝旁边地面吐出一口吐沫，抓住了智子焦糊的头发。</p>
“你是三体人的代言者，那跟你说话也就等于对三体人说了是吧？</p>
听好了，三体世界的杂碎们。</p>
你们没有用身处保留地内的复生军亲属威胁复生军成员，那我也会遵守一开始说好的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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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威慑后，只要你们的舰队退去，我就不会发出广播。</p>
这是你们遵守为数不多的承诺换来的生存机会，希望你们珍惜。”</p>
朱路有一些话没说</p>
——反正你们迟早也得受到相应的恶果，那时候可不关我事——</p>
不过说这种话，也许会激起三体人的临死反扑。</p>
为了安抚现在已经看到失败结局的三体人，他还得迷惑对方一番。</p>
让它们认以为，重建威慑后，地球和三体世界还可以恢复和威慑纪元时一样的关系。</p>
说完话，朱路侧过身，高举手中的记忆合金古剑，向智子如人一样的美丽玉颈斩了下去。</p>
滋啦一道如同指甲划黑板的金属交击声，智子的人头——或者可以叫机头？被一件斩落。</p>
虽说构成它身躯的是高强度特种合金，但朱路这柄剑自从劈毁水滴被赋予了一层象征意义之后，这柄剑也被增强了一些功能，剑刃可以超声波共振，基本上除了亚刚体这种不会振动的物体之外，这柄剑什么都砍得动。</p>
智子的机械脑袋骨碌碌滚下。</p>
断口处几道火花啪嚓啪嚓闪烁。</p>
智子的控制系统遍布全身，哪怕被砍了头，它的身体也还能够活动。</p>
所以在斩断它的身体之后，两台镜面武士又拎起了智子的身躯，各向两边使力，将它的钢铁身躯撕成了两半。</p>
手撕鬼子。</p>
朱路提起智子的脑袋，转身踏上一座高阜，便将这女鬼子的机械头颅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p>
“智子已死！”</p>
在他话音刚落下后，一台台镜面武士战甲也随之开始扩音复述他的话：</p>
“智子已死！”</p>
“智子已死！”</p>
声音传遍整片天际。</p>
严格来说，他们只是毁灭了智子的人格形象，并未真正毁灭智子。</p>
但在绝大多数人类的眼中，只要智子的这个人格形象被摧毁，那就代表它死了。</p>
能看到朱路高举智子头颅的，也只有近处数百米范围内的人。</p>
更远地方的人已经看不清了。</p>
但人的情绪可以传染。</p>
近处的人看到智子头颅被他高举起来之后，便纷纷打了鸡血似的大喊：</p>
“智子死了，死在了朱路手里！”</p>
“智子死了，死在了朱路手里！”</p>
声音一遍遍复述，越传越远，越传，说的人越多。</p>
最终，围绕在堪培拉附近的近乎千万流民，几乎都成了这道回声热浪中的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