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宴席两侧立刻就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了,不管别人怎么说,萧凰自是一派安然,冷淡疏离又带着些俏皮的说道:“李小姐多虑了,弹琴伤手,萧凰怕疼,不学也并无什么奇怪的。”
见李漫珑尴尬的站在一旁,久久未曾出声,秦初月便从席位中走了出来,“那下棋总不伤手了,即墨小姐可愿与初月以棋相交。”
萧凰记得,刚进琼霞殿的时候,司马逸好像叫她秦小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棋伤神,萧凰怕累,自是不愿学。”萧凰回到。
随后,不管是女席还是男席,都有人看热闹似的发问。萧凰也不觉得什么都不会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毫不避讳且恭敬有礼的一一回道:
“看书伤眼……”
“作画费时……”
“跳舞费力……”
“唱歌耗嗓……”
……
最后夏禹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酒樽用力的往桌案上一掷,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即墨爱卿啊,你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啊?!”夏禹帝愤怒的问道,竟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
毕竟是朝廷重臣的女儿,再不济也不能说得太难听。
不等即墨黎云告罪,萧凰便转首直视着夏禹帝,问到:“皇上,臣女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有何事要问?”夏禹帝分外不满。
“爹娘对自己的子女有耐心,有爱心,而子女对爹娘有孝心,尽孝道,不知有罪否?”
“这是立家之本,自然无罪。”
“既然如此,皇上当怪不得臣女的爹娘。”
“休得……”
“大胆!还不快向皇上认错!”不等福全大总管的“休得放肆”说出口,司马逸便快速的起身呵斥道,一边偷偷的给萧凰使眼色。
“为何怪不得?”夏禹帝抬手示意司马逸稍安勿躁,可能是从未有人如此顶撞过他,一时间夏禹帝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觉得有些新鲜。
“臣女一艺不会,是因为怕疼怕累。而臣女的爹娘,因为心疼小女,所以从不逼迫小女去学不想学习的东西,给了臣女一个自由快乐的童年岁月。”停了一下,萧凰继续说道。
“说到底,臣女即便身无半点可取之处,与旁人可有半分关系?况且夏禹王朝也并没有哪一条法制明确规定,女子就必须得学会些什么。”
“所以臣女一艺不会,碍不着别人,臣女的爹娘疼爱小女,也不触犯法律,这何错之有?”
话一说完,琼霞殿内鸦雀无声,顾不上别人如何看待她的言辞与论,萧凰只定定的看着夏禹帝,暗自揣测着这位帝王的心思。
不及片刻,便有人“呵呵”的笑起来。在这样安静的时刻,真是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