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迟疑了一下，惭愧道：“……不曾。”
说起来，这也不怪他，当时小茶交给他的任务是负责跟踪万氏，在万氏与雷虎见面之后，他就发出了信号叫同伴去跟踪雷虎。但因为时间刚好被错开，就算后来同伴打探到了雷虎的身份，可雷虎回到镇子上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已是错过了最佳的跟踪时机，自然是什么都打探不到了。
一直沉默的白珝忽然道：“白南。”
“属下在！”一道黑色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向白珝单膝下跪。
小茶惊讶地挑了挑眉，到底没有尖叫出声，而是默默拿起红泥小火炉上的水壶泡起了茶。
“多派点人去，将雷虎身边的人际关系都给我查清楚。”白珝向白南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是！”白南应诺。
接下来，白珝又接连下达了几项命令，让白南把近一年来秀水镇上发生的所有大事都一一查探清楚，尤其是那些未解的悬案命案。
等到白南带着暗卫离开后，小茶才殷勤地递给白珝一杯茶，悄声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白珝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道：“雷虎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因为他身上的人命？”
“雷虎不过是镇子上的一名普通打铁匠，而且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若无意外的话，他是不可能会去杀人的。”
小茶沉吟一下，接着道：“所以，要么他就是在外地杀了人，跑到这里隐姓埋名的生活着；要么，他就是在镇子里头打死了人，只不过官府没有找他的麻烦。”
说到这里，就连小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得不同意白珝的话。不管雷虎是因为什么原因手沾几条人命，似乎都不算是正常情况，也难怪白珝要怀疑雷虎的身份了。
“他是在镇子上动的手。”白珝突然伸手点了点小茶的鼻子，眼中带笑。
小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瞪大了眼睛，鼓起了小脸：“为什么？”
“祖祖辈辈的打铁匠，还跑这里隐姓埋名？”他轻笑着点出了小茶的语病，她的第一个推测与暗卫的调查结果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嘛。
“……”小茶顿时张口结舌，无话可说了。
好吧，关于调查这种事，她确实没什么经验，在白珝面前丢了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