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这次没再说什么，待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这才抬头看向他，他已经把衣服烘干，只是那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夜……”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染染快些上来，我到外面等你。”
夜无痕为我准备的裙衫很合身，我出来时，他正坐在桌案旁，桌案上是备好的午膳。他转头看向我，那双明亮深邃的眸子，此时像是蒙了层薄雾般，有些迷茫，似是迷了路的孩童。直到我落座在他身旁，他才回了神，垂下头，眼睛眨了好几下，抬起头，又是一脸的笑意，很温和的那种，不带丁点儿以往我见惯了的戏虐……
“很美。”
我低头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裙衫，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套裙衫好看。”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往我的碗中布菜，那清蒸鱼，依旧是反复检查了，才放到了我的小碗中。
“我说的是染染。”
与他一起，两年了，这是头一次听他这般赞美我，还真是不适应。
“夜，你，怎么了？”
“这世间纵是有那万般绝美的女子，在我心中，也不及染染分毫啊……”
他看向我，那样的神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那双眼眸化为了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而又小心翼翼。
“我总是戏耍染染，有时还会口出戏言，论及染染的容貌，说染染丑……”
“其实，不过为了惹得染染气鼓了腮帮子与我争执。染染不会生气，而后还是会与我言笑，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在染染心中很重要……”
“我以为，”他苦笑着，“染染会喜欢这样的我。”
他看着前方，视线却没有落在任何一处。
“师祖，他让我参悟《基玄》……”
他的紧皱，我看到他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用了力，那木棍折断的声响虽是细微，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看到了前世，有染染，有我，也有，他。”
我不想去费脑思考他说的“前世”是怎么回事，但我想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为何会让他这般不悦，还未开口询问，便听他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染染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