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日理万机,忙”守卫老实回答。
忙
柳明坤险些气得吐血,妈了个逼的,早不忙晚不忙,偏偏我来拜访的时候忙,这摆明是刻意推脱之词。
素日里族长确实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但任何人以要事求见拜访,他也会抽闲应付的。如今直接一个忙字推脱,显然是不想接受任何的拜访。
柳明坤蹙眉,觉得个中有蹊跷,但思索着自己信誓旦旦做了保证,要擒拿秦鸿回戒律堂问责。若是空手而归,只怕难以向柳兴风交代。
到时候惹怒了柳兴风,他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乎,柳明坤也是干脆,直接就在天子门房区域外席地而坐,并淡淡的向守卫道:“请告知族长,柳明坤急事在身,非见族长不可。若族长事务繁忙,某就在此坐等族长有闲。”
族长耍赖,他也就没什么脸皮可要的了。
门房守卫彼此对视,皆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状况,一时有些麻了手脚。
须臾,其中一人则道:“你在此看着,我去回禀族长”
说罢,匆匆转身而去。
天子门房深处,一栋金碧辉煌的殿堂中,柳宇风端坐守卫,沉默不语。在殿堂左右,则列坐着一位位天子门房的嫡系高层。其中秦鸿与柳儒澜赫然在列。
一干人众正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该如何化解秦鸿在千堂会斩杀柳浪的风波。圣族是个讲究法理的地方,一应典律都十分严格,若非必要,哪怕是族长都要受到制裁。
所以,别看秦鸿肆意杀人,柳宇风轻描淡写将其接走,实际也是承担着巨大的压力的。如今不止柳明坤,早在柳明坤之前,玄子门房就已经有两批人马前来拿人,要捉秦鸿问罪。
只是,都被柳宇风托人打发掉了。
如今商讨对策,怎样才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干人众商讨许久,都无好的结果。
柳宇风观之,微微一叹,道:“我立马上禀圣祖,请圣祖示意。”
这是两全之策,圣人裁决,一切都将成定数。只是,一般而言,族中能够拿得定主意的都不会去叨扰圣人。
正值这时,门房守卫匆匆来报:“戒律堂柳明坤带人求见族长”
柳宇风蹙眉,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略作思忖,柳宇风则是挥挥手:“不见”
“可柳明坤说了,若是族长事务繁忙,他就在门房外等候,一直等到族长有闲之日。”
“爱等就等吧”柳宇风不耐烦的挥挥手,门房匆匆离去,将原话回禀给了柳明坤。后者闻言,不禁蹙眉。
族长这是铁了心要保秦鸿啊
柳明坤何许人也,身在戒律堂,一代掌事,哪会不明白柳宇风的意思。他知晓,哪怕就在门房坐到死,柳宇风也不会见他。就算见,也不会允许他带走秦鸿的。
“此事得另想办法,如此直接怕是行不通了。”
柳明坤略作思忖,则是立身而起,带人转身即走,离开了天子门房。
一路沉默,回返戒律堂,迎面柳兴风即是而来,掀起一阵罡风,速度之快,让得柳明坤都是咋舌一惊。
“人呢”柳兴风迫不及待的问道。
柳明坤闻言,怅然一叹,道:“某有愧兴风兄嘱托,不能顺利带回逆贼。”
“什么”柳兴风怒目陡现,煞气喷薄,斥道:“好你个柳明坤,你敢敷衍我”
煞气滚滚,眼看着柳兴风就要发飙,癫狂之色浮现,双眼都已是一片猩红。
柳明坤顿时色变,当即道:“兴风兄且听我解释,稍安勿躁”
“说不出个理由,我拗断你的脖子”柳兴风冷冷一哼。
柳明坤擦了擦额头冷汗,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在柳兴风的威压下,他都有些胆颤心惊,忐忑彷徨。后者这个疯子名副其实,一代天至尊,实力强大毋庸置疑。
与对方相比,柳明坤哪怕同为天至尊,实力也是差了一截。所以左右寻思,则是立即解释:“族长保逆贼之心甚坚,若我等想要捉拿逆贼,直接的手段显然不行。所以,兴风兄若想为贤侄报仇雪恨,便需拐个弯尝试。”
“如何做说”柳兴风冷冷道。
柳明坤略作迟疑,咬咬牙,终是贴上前去,在柳兴风耳畔低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