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一屁股坐下:“但凡跟参悟有关的东西,九成以上都该阴神出动,拿肉眼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喊天师出来看看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没敢贸然做些什么,顾曜把泥丸宫里反思的天师拉了出来。
“师伯,出来晒晒太阳了。”
天师面色很是凝重,似乎很是烦恼,被顾曜喊出来后呆了片刻才回神:“师侄儿,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不等顾曜回答,他的眉头又皱起一把:“这里的感觉,是个洞天福地?”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师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儿是上清派的华阳洞天。”顾曜拍掌,刚想提醒他看下那石碑,就见天师神魂一震。
“你...你加入上清派了?就为了个洞天?糊涂啊!”
顾曜:“...师伯,冷静,我怎么可能就为了个洞天加入上清派呢。”
天师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些,就听到顾曜说:“明熙真人还要给我赐道名呢,现在已经把我算成外面弟子,准备让我打张清尘呢。”
天师握紧了拳头:“好个善渊,真是好混蛋,我要给你起道名,道号都想好了,他就是不同意,居然是冲着明熙去的,他脑子不好吗?明熙除了活的久,哪里比的上我?”
顾曜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上清派还有黄庭经?明熙真人还有把天剑,日后可以教我怎么快速掌控劫剑?”
天师:“...我也可以,最多我抢一下就是了,还有,你该叫清尘师兄。”
“那个先不说,师伯,你看,地煞术石碑。”
他将那石碑指给天师看。
“地煞术?”天师歪了歪头,“你感悟到什么了吗?这个没感悟到很正常。”
“不是,该怎么感悟?拿眼看?”
“善渊什么都没教你吗?”天师眨眨眼,“阴神感悟啊,有阴神的阴神出窍,自然可以感受到特殊的波动,没阴神的不也有感应的功法吗?”
“哦,这样吗?主要是这个...”
吧啦吧啦。
“还有这种说法?靠近会产生幻象?怎么可能?”
天师听到顾曜这么说表示很好奇:“我接触过的地煞术石碑,怎么也得有个几十块,从未听说过如此之事,且让我看看。”
“师伯小心,会不会是因为这石碑上的是魇祷之术?”
看着天师向石碑飞去,顾曜出声问道。
“不会,魇祷之术在青城山。”
天师浑然不在意,越过那线,飞到石碑前,仔细打量了几眼,随即又慢悠悠的飞了回来。
“师伯,你没事吧?”
“我又不是善渊,哪可能有事啊。”
天师又踩了老道一脚,说道:“这石碑上的法术,是定身之术,幻境我没看出什么眉目,至于你说的散不去的恶臭味,与这石碑没什么关系,应该是有其他人弄出来的。”
“还真是定身之术,难不成真是我之前...等等,师伯你怎么知道里面的法术是定身,你感悟到了?还是排除法?”
看着顾曜吃惊的模样,天师洋洋得意炫耀道:“自然是感悟到,我可是当代天师啊,再说,魇祷之术我也会,这里面的环境离验到差了十万八千里。”
“要不要学?这地煞术我已经记住了,回去钻研一两日就学会了,你若是想学,我教你啊。”
“您是怎么感悟到的?就这么看了一眼?”
“我与你说过的,天师秘传,天下术法,若是归源寻宗,其实都是一样的根底,即便地煞术也是如此,天师秘传里有着足够多的演化,再怎么变化,万变不离其宗,我记住了它的变化,稍稍推演也就出来了。”
“这么厉害吗?”顾曜咋舌,“这不是说,天下术法只要被您见过,您就都学会了?”
天师摇头:“哪有那么夸张,再说,别人的术法再强,能强过天师府吗?小子,要不要...”
“那我也去感悟一下,师伯,劳烦您为我护法。”
天师看顾曜不接他的饵,阴神出窍向着石碑飞去,摇了摇头。
一团星云包裹着顾曜的阴神离窍,跃过了线的瞬间,一股股诡异的波动就是冲击而来。
只是经过星云的过滤,并未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相应的,那石碑上的波动也是被过滤掉了。
虽然不会产生幻象,但也不能感悟到什么,
顾曜停下了,再次感受了几次冲击后暗道:“好像有些麻烦了,这术法与我无缘?”
按照勾股定理,顾曜粗略算了下阴神出窍的距离。
石壁离肉身一寸,石碑距地面两寸,可以算出石碑距离我的肉身...
人在逼急的情况下,什么都可以算出来,除了数学题。
沉默片刻,顾曜勉强记起来勾股定理。
大概是根号五,不到阴风劫的距离,这才阴神飘到石碑面前,扒着感受。
然后就回窍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
唯一的收获是想起了勾股定理,过于生草。
顾曜站起身子,天师疑惑的乍了一声:“怎么起来了?这就放弃了。”
“阴神感悟不到,我决定肉身参悟。”
“不行就算了,地煞术修炼起来很难的,你不如跟我学咯,最多一年,我就可以教会你,天下也就只有我有这个能力。”
天师絮絮叨叨:“阴神参悟不到,肉身难度更大,放弃...”
他说着,顾曜一脚踏入线内。
诡异的波动侵入肉身。
阴神纹丝不动。
龙钮白玉印动了,龙形微微晃动,似乎对着下面的小天师发出了指令。
一道白光从小天师体内浮现,涌入顾曜的阴神内。
“地煞术—定身。”
我学会了。
顾曜睁开眼,看着天师还在说着学会地煞术有多难,抽脚回到了线外。
“放弃了?也好,知难而退总好过撞死...”
“定!”
顾曜伸手点出,天师猛然僵住,悬在空中。
“居然真能定住阳神。”
顾曜惊叹道。
天师的眼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