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然有些波折，但结果是好的。</p>
西门夫人尤为开心，她搂着西门青，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安慰他破碎的心灵，一边对着顾曜说道：“竟有如此波折，不过，倒也算好事一件。”</p>
“既然小顾道长这么说了，这事就交由我们处理了，不过商队出行还要几日，得等到下月初，我家的商队才会往洛阳去，到时我会差人前往道观通知道长。”</p>
顾曜点头道：“多谢夫人了，此次是我等不对，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必定全力以赴。”</p>
吴书竹立刻跟着行礼。</p>
这一说，西门夫人倒是确实犹豫了。</p>
她用力拍了拍西门青的胳膊和背，又摸了摸他的大腿和肚子，然后推开了他，靠近吴书竹低声问了什么。</p>
一番看不懂的操作后，顾曜两人在笑容满面的西门夫人护送下，离开了西门府。</p>
“西门夫人偷偷摸摸跟你要了什么？”顾曜好奇问道。</p>
吴书竹瞟了瞟左右，低声道：“夫人说，想要点情人蛊，然后我给了点蛊毒，这个蛊毒没什么毒害，最多也就让西门青化身不知疲倦的牛。”</p>
顾曜：“...”</p>
两人也没急着回去，就顺着路边走边看。</p>
因为天气突然转寒的原因，路上的行人倒是少了许多，反而是酒肆茶楼之类挤满了人，看着就暖和。</p>
一路来到楼凤阁，顾曜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林奉学。</p>
他眼神迷离，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和里面的姑娘告辞，刚巧从门内走了出来。</p>
“林靖渊，你这...每日操劳啊。”顾曜和他对视一眼，看着他有些尴尬，主动道。</p>
林奉学尴尬的笑了声：“哈哈，顾曜啊，这...奇门一道博大精深，我需要灵感，所以吧，这样吧，就是吧...”</p>
顾曜当即点头：“我懂，只是靖渊的收入这么高吗，自打你来了清水，好像每夜都在这儿，身体顶的住吗？”</p>
林奉学有些尴尬：“这，实不相瞒，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了，顺便补好了身子，刚巧最近几日，东方大公子在这儿请客，我才又来了，不然得等下月俸禄发下来。”</p>
看着他那般傻笑，顾曜也不忍心耽搁他回去补肾，刚打算告辞，就看见他一拍脑袋：“哦，还有一事，鱼道友前日有寄信到此处，是给你的，本来是拜托颜意远交给你，可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连几日不见踪影。”</p>
“道友若是有时间，还请去靖夜司内去下那信。”</p>
“多谢道友告知。”</p>
林奉学匆忙还礼，然后把外袍理理，正色离去。</p>
只是还没走几步，楼凤阁内又传出了喊声：“今日全场消费，由东方二公子买单！”</p>
林奉学的步伐一顿，似乎想要回头，但又顾忌颜面，最终还是踏着步伐，离开了此处，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还兮的悲壮气势。</p>
“色是刮骨刀啊。”顾曜看着他的身影，感叹道。</p>
吴书竹好奇问道：“啊？”</p>
“想那时初见，他一口一个鱼妹妹，一副非她不娶，忠贞不屈的样子，对于奇门一道，也是极其热爱，甚至误入险境而不知，可如今，被拒绝之后，却是...”</p>
他叹了口气。</p>
吴书竹想了想：“可是，情场失意不是就要其他人来抚平吗？我过去养的狗都知道。”</p>
“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热爱那什么奇门，不是被家里长辈逼的呢？”</p>
说着她往楼凤阁里瞄了眼，看见里面都是大胸的暴露女子，理直气壮：“奇门一道我也听说过，也看过一些，就像天书一样，哪有人会喜欢，怎么可能比的过里面的女人？”</p>
顾曜也好奇的看了眼：“我很同意你的看法。”</p>
两人站在门口往里望，引来了一发骚乱。</p>
老鸨朱芬芳看到了，急忙窜了出来：“小顾道长，你也来了？要不要请两个姑娘...嗯，这姑娘...道长你真会玩，来我们这，还自带姑娘。”</p>
顾曜想说什么，却是闻到了一股怪味，当下推开老鸨，看向屋内。</p>
只见一个青袍男人急忙上楼，似乎在躲着他，他只看到了一抹青袍消逝在二楼，面容都没有看清。</p>
顾曜想追上去看看，又被老鸨一把拉住：“小顾道长，你这是要做什么？虽然我很敬重您，但您不能把外面的清白姑娘往里面带，会出事的。”</p>
扫了眼吴书竹，补充道：“夫人也不行，不管是不是你的都不行。”</p>
只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那怪味就消失了。</p>
顾曜又抽了抽鼻子：“你们刚刚有闻到什么怪味吗？”</p>
两人摇头。</p>
“刚刚站在楼梯上的青袍男人是什么人？”</p>
“青袍男人？”老鸨迷惑了，怪笑道：“道长你可真会说笑，进去了的男人，哪有几个还穿外袍的？”</p>
“您又不是没来过，这里面井井有条的模样，您应该知道啊。”</p>
顾曜看着吴书竹怪异的眼神，解释了下：“我是来这扫晦驱邪检查下的，其他男人往里面送钱，我从里面拿钱。”</p>
接着问道：“外地人呢？反正那人我感觉没见过，这清水城我没见过的人...”</p>
“东方家的人在这里？”</p>
他反应过来了。</p>
东方家来到清水县时间极短，大概只有五年左右，发家速度倒是快的超乎寻常，短短时间，便是坐到了清水县第四的位置，如今更是暂居第一。</p>
只是这家人也奇怪，明明主营的药草，顾曜堂堂一道士，药草用的也不少，可东方家的人却一直都避着他。</p>
这么多年过去了，顾曜愣是只见过他家的家丁和伙计。</p>
但要说是不待见道士，那也不是，东方家每逢过节，否管大节小节，除去中元节，都会差人给他送“虎虎酒”，也不知被老道藏在哪儿。</p>
虎虎酒就是喝了后，让男人虎虎生风的酒，也是东方家最著名的产品，不过也不全是虎鞭，鹿鞭、牛鞭、马鞭各种泡的，应有尽有。</p>
顾曜是没喝过，但东明家、侯家都是用过，对此赞不绝口，并甘愿称为天下第一正宗。</p>
估摸着金佛寺应该是大客户。</p>
老鸨听到顾曜这问话，点点头：“自然是在的，听说是为了庆祝东方家成为清水县首富，东方家的两位公子，轮流包场，请所有人开怀，如今已是第四天了。”</p>
顾曜微微眯起眼，想了想，还是没上去找。</p>
东方家来了也不少年了，也没传出过什么事，这么逼着自己，或许是有什么隐晦。</p>
主要也是自己没看到那人的脸，脱了袍子，都白条条的真分不出来。</p>
深深看了眼，顾曜向老鸨告辞，带着吴书竹往靖夜司走去。</p>
“去靖夜司是去拿信吗？”</p>
“对啊。”</p>
“那个什么鱼道友是什么人啊？”</p>
“女人。”</p>
吴书竹：o(￣ヘ￣o＃)</p>
“我问具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