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你选择的是和亲？”流芳一时忍不住，看着面前的若萤，眼泪又开始止不住了。</p>
“不要这样，好妹妹。其实我并不委屈，毕竟经过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对那个禹和皇帝，我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动心。再说，你知道吗，其实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所以，相信届时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那般为难你们。”</p>
看到流芳眼中的怜惜，若萤抬起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又淡淡地说。今夜她是有些冲动了，可若是一直呆在訾衡身边直到匈奴被迫和谈，自己怕是永远也无法留一些话给这些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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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启印，和他注定又会成为一个遗憾。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怕是会成为她这一辈子解不开的心结。</p>
“那上官公子...该怎么办？认识了他这么些日子，我深知他有多么的在乎姐姐。”流芳看着她，想着这么些日子以来上官启印的那些挣扎与无奈，也是有些不忍心的。</p>
“怕是这辈子，我注定要辜负他了。”二人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仅仅是谁一个人的错，当初启印选择推开她，而她选择同訾衡一起回帝都，便已然决定了未来的一切。</p>
是他们彼此，将对方越推越远……</p>
二人沉默了半晌，若萤又问了些南木夏熙与前匈奴王的事情，便在帐外楚白夜刻意的提醒之下歇下了。</p>
这一觉，是她这么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因为已然做好了决定，因为...有大哥、楚白夜以及启印在守护着自己……</p>
第二次幽幽转醒的时候，又与公孙尧一起单独用膳，说了些话，才最后去见了启印。</p>
二人牵着马走在肥美的草地之上，众人远远望去，倒真像一对眷侣。而公孙尧与楚白夜看着二人的背影，觉得仿佛他们随时都能一起骑上马私奔去天涯海角一般。</p>
可是他们若是能那样做，便好了……</p>
只要若萤幸福了，就是葬送整个匈奴，公孙尧也不觉得亏。而楚白夜，却是真心希望二人都幸福的，转头看着站在大帐门口同样以憧憬的眼光远远看着那二人背影的流芳，又是在心中暗暗低叹一声。</p>
看着身边的马儿俯首悠闲地吃着草，若萤这才抬头望向了那天上不甚光明的太阳，淡淡道：“本来我想过很多种如果，可是现在觉得不管是哪一种假设，都没有用了。”</p>
“都是我的不甘惹的祸，只是现在想想，却也别无选择。”启印没有看她，只是同样看着那天空，想起过去的种种，只觉和她越来越远。</p>
哪怕...现在站得如此之近……</p>
“启印，昨夜那人若是没有来，你会选择带我走吗？”想起那会儿他喉头微动，怕是已经做好了决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