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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久久没有回来,拉白越来越担心。
“神仙哥哥,要不要出去看看?”
伏离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伏离护着拉白钻出岩窟,外面的温度让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这样的极寒气温,穿的再厚都没有办法保暖,何况刚刚那个少年身上的衣服如此单薄。
“神仙哥哥,他在做什么?”
“嘘……”
远远地,拉白就发现了跪在雪地里的少年,风雪中隐隐可以听见少年的声音。
“伟大的战士永远不会倒下,腾格里会庇护每一位战士的英灵……不朽的功绩将刻在征服者的盔甲之上永世流传,尊敬的百夫长——拔都·格列,圣主会铭记你的功勋,腾格里会为你敞开大门。”
少年用的是莽骨语,伏离和拉白都听不懂,但他们都能感受到少年话语中的力量,很明显那是一篇祷文。
少年念完悼词,而后在风雪中缓慢的站起身,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又跪下去,吃力的将那具没有头颅和四肢的马尸从雪地里刨出来。
“我们回去吧。”
伏离带着拉白回到岩窟,没过一会儿,少年便拖着马尸回到了岩窟。
少年的眉毛和睫毛上都挂满了冰晶,四肢也被冻得僵硬,只见他把马尸扔到火堆旁,冷冷的看着,问道。
“我的刀呢。”
伏离迟疑了片刻,想着眼前的少年应该也没什么威胁,于是便从兜里掏出一把短刀扔给了少年。
少年从地上将短刀捡起,用力的割下一块马肉,扔进了火堆里。
拉白皱着眉头凑到伏离耳边。
“神仙哥哥,这个人太坏了,居然吃马肉,马是北疆人的朋友,我们北疆人都不吃马肉的。”
没想到伏离却笑着咽了咽口水,一开始伏离就有想法把这块马肉带回来吃掉,但当时被拉白严词拒绝,没想到却被这个少年捡回来了,不得不说,伏离心里还是嘿嘿嘿的。
“神仙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额……”伏离刚想回答拉白,却听见对面的少年开口了。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此时的少年清醒了许多,说话也恭敬起来。
“我叫伏离,她是拉白。”
“多谢伏离恩公,拉白恩公救命之恩。”
“额……”
“伏离恩公不是北疆人,应该不忌讳吧。”
少年说着便用短刀,将火堆里烤的滋啦冒油的马肉叉了出来,递到伏离面前。馋得伏离直咽口水,但是一旁拉白那要吃人的小白眼,吓得伏离还是摆了摆手。
“你吃吧,我不饿……不饿……”
伏离摸了摸肚子,无奈的从拉白手里接过剩下的觉玛,看着少年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那外焦里生的马肉。
“你们北疆人不是不吃马的吗?”
“是的,尤其是莽骨族,马对于我们而言是同等的战士。”
伏离轻轻一笑,已全然明白了少年的心意,伏离是活在永夜人啊,没有人比伏离更明白生存的意义,在求生面前,一切都可以被抛弃,但伏离没想到的是,少年接下来的话。
“但我要活下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眼前的少年比伏离还要小上几岁,但却显露出超越凡人的气魄,当时的伏离还没法体会这种隐约的王者气概,但也能从这少年身上,看到不凡。
对于时代而言,十七岁的伏离,十五岁的塔兀真,还有七岁的拉白,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而已,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大幕才刚刚拉开,这些年轻的孩子终将有一天走上这个时代的顶峰,左右这个世界的命运……
岩窟里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年轻人之间就是很容易建立起信任。
“伏离恩公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要找一个人,其实我是要去七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