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敏姗姗来迟,她先向太后和各宫娘娘请罪行礼,便坐到煜贵妃身边。
“母后,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大哥了,他说这两个侍女昨夜受了风寒,有些流涕,所以戴着面纱。”
“元涵?他怎么知道这些?”煜贵妃问道。
“哦,贵妃娘娘莫怪,方才来的路上,我们遇见了大皇子,大皇子与贵妃娘娘母子连心,也对面纱一事不解,遂问了几句。”
“才进京不足一日,怎就感染了风寒?”
“贵妃娘娘,西关虽也寒冷,但比起大端更为干燥,臣女几人连日赶路,又初受上都湿寒,所以有些受不住。”红焰忙说。
“哦,即使如此,那便算了,只是你二人受寒,须得离郡主远一点,怎么又陪着进宫来了?”煜贵妃说话间,往后挪了挪身子。
“贵妃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两个丫头是最伶俐最懂礼数的,今日是来觐见各宫主位,自然要挑了好的跟着进宫,所以只好想了这面纱的法子。”
“好了,即使如此,你们也不要多待了,赶快回府休息去吧。”太后发话,“煜贵妃,你若好奇,改日再让郑王妃带上红焰到你的启明宫去。”
“是,儿媳记下了。”煜贵妃应道。
欧媞领着红焰叩别了几宫娘娘,退出了长庚殿。
“刚才好险!”红焰抚着胸口。
“这大皇子为何处处帮我们?”扶桑奇怪。
“皇婶,一切可顺利?”李元涵从长庚殿的墙后走了出来。
“大皇子?您还在此处?方才真是多谢了。”欧媞福身。
“皇婶何须如此,”李元涵扶起欧媞,“我来要回我的东西。”
慕容子离和扶桑解下帕子。
“大皇子,这两块帕子还是等清洗后,我再亲自送回府上吧。”欧媞说。
“不必了。本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此话一出,慕容子离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既然如此,那就再谢过大皇子今日之恩。”
“不过举手之劳,皇婶不必挂怀。”李元涵收回两块帕子,丢给了身后的侍从,便行礼走了。
“这个皇子,好生奇怪啊!”扶桑更是不解了。
“走吧,今日的事,回府再说。”欧媞说。
一众人回到郑王府,欧媞先去书房见了李恪,然后又带着贤竹到了月溶院。
“皇姨,今日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平日里不喜欢和这些娘娘们打交道。”
“哪有什么?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这李元涵今后要多加提防。”
“为什么呀?大皇子今天还帮了郡主。”扶桑问。
“他毕竟是煜贵妃的儿子。”
“我也觉得众位娘娘中,煜贵妃似乎最难相处,话里话外总有一股子辛辣。”慕容子离说。
“煜贵妃最得圣宠,李元涵、李和敏又是皇子公主中最出挑的,母以子贵,何况她母家就不是普通仕宦,在宫中,即便是皇后娘娘也要忌她三分。”欧媞说话间呷了口茶,语气颇有些不屑。
“皇姨不喜欢这个煜贵妃?”慕容子离问。
“皇姨不喜欢活得这么累的女人,终日里端着架子,好不痛快。倒不如淑妃,虽有几分咋呼,倒也不失真性情。”
红焰和扶桑笑了起来。
“离儿,你觉得李元涵今日为何帮我们?”欧媞问。
“姨母,其实我心中也有疑问,这煜贵妃若是看到我和扶桑的面容,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