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子航此番来到红山议会,一言一行的表现,可比洪金田差远了,远不如洪金田之豁达,外表的从容镇定完全是凭着心念坚定强作支撑,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元神明净。
寒空施展元神法力,孙子航不可避免地受到惊扰,指尖的来回捻动将他此刻的焦躁心境表露分明,可见此人修行仍有莫大缺陷。
云霄虽然不知太华道法,但以他如今之境界,也可窥见几分精要,他知晓太华门所修丹道,除了汇流道家仙修种种精髓,亦采择了佛门修法的一些高妙之处。
寒空这门元神道法就是太华门吸收佛修观法后演化而来,收摄天地间诸般苦难之景,但根本落足又与佛门修法大相径庭。佛法观苦,乃是求因业归空、舍生解脱。太华道法观苦,乃是见身证真、长生超脱。
至于孙子航所修的道法,出自楚江卿奇闻异识,不伦不类,虽非旁门左道的邪法,但精进之迅猛世所罕见,而今日一番试探,看来也显露出《星河万世诀》的缺漏所在。
与孙子航一同前来的还有楚国几位重臣,他们修为虽然不如孙子航,但也颇为不俗,此时此刻却是动弹不得,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拘束住,只有一些狰狞的表情流露。
“咄!”寒空一声低喝,敛神收法,议殿内中一阵清朗松籁拂动,众人皆觉身心舒朗,而孙子航的神色也渐渐平复。
“如何?孙道友可愿意解释了?”寒空问道。
孙子航直直盯视着寒空许久,抬手握住胸前悬挂的银链怀表,这个动作一出,与之同修的楚国重臣一同起身,几人法力契同一气,运转无比圆融通畅,周身星芒闪烁。
寒空脸色不改道:“如果道友执意不肯解释,非要以道法较量高低,那我太华门可以奉陪,议殿之外更为空旷,不如去那里如何?”
孙子航冷笑道:“太华门来者众多,我们岂敢造次?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见识闻名遐迩的红山议会,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无非是太华门独掌操弄、恃强凌弱还要假作宽宏的把戏而已!”
寒空抱拳说道:“道友如此看待,我太华门也无法强改观感,也不会因道友之言另有举措,只是现今天下同道共聚于此,希望借此机会偃平祸乱。机缘难得,谁也不愿轻纵,孙道友何必急于离去?”
“我等不需要这所谓的机缘!”孙子航说道:“九州修行界被你等庸碌陈旧之辈把持,我等不屑与之同流!楚国兴业更无须你等认可,臣服或者败亡,这是给你仅有的选择,若试图在我国大业之前行阻拦之事,莫怪未来刀兵相见!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