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朝四处看了看,见一营仅剩的**十名战士们大血迹,他强自压住心头的怒气,对刘江山说:“立即挑选二十名老兵为敢死队员,给他们配齐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专门对付敌人的大坦克,其他人都撤到第二道战壕去。”
“副师长,要放弃这里吗?”刘江山吃了一惊。
王家伟以及一营的士兵都吃惊地看着左权。左权的内心其实很痛苦。一团一共挖掘了三道战壕,每一道战壕之间的相隔有一百五十米左右,战前推演中,为了确保师部以及炮营的安全,政委的意思是不轻易放弃任何一道防线,要和苏联军队打消耗战。
正因为如此,一团所在的每道战壕的防护设施都设置得极为齐全,防空、放炮洞一应俱全。这样一来,每一道战壕更丢失不得,因为一旦被苏联人夺去,那无形中更给已方之后的反攻带来了障碍。但是目睹了刚才的一战,左权心中却动摇了。依靠战士的血肉之躯对付“T34这本钱下得实在太大了,如果后退一步让出第一道战壕,则可以用相对数量少得多的敢死队员对付这些钢铁怪兽。
左权看了看刘江山有点腥红的双眼道:“我们的后续部队还没有赶到,炮营的弹药很珍贵,执行命令吧!”左权说完,带头往第二道战壕走去。
看着左权带着几个警卫员远去后,王家伟咬咬牙说:“那就执行命令吧!刘团长,这一次我亲自带队!”
“不,我来!”副营长肖钢拖着受伤的左腿起身道。
“不要争了,”刘江山拍了拍王家伟的肩膀说:“今天这一仗打成这样,固然因为苏联人的坦克厉害,另外一点,”他有点苦涩的说:“我发现我们的军队还是太嫩了,以前我们面对国民党军队地时候,大家都是刀对刀、枪对枪的硬干,现在我才发现,我们的战斗经验实在是太不足了。”
诚如刘江山所想,**的军队在前段时间虽然要面对多于自己几倍乃至十几倍的国民党军队,但是,国民党军队那时的装备都不足以与苏联军队相比。所以,他们在与坦克作战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
“营长,你就不要争了,部队还需要你,还我留下吧!”这时,肖钢拄着一杆步枪瘸着一条腿走了过来。
“不行。你都伤成这样了!”刘江山摆手道。
肖钢笑了笑说:“就是因为伤成这样了。我才最应该留下来。”在刚才地一战中。肖钢为了救一个士兵。被一枚迫击炮弹炸断了右腿。他笑着对刘江山说:“团长。这事就这么决定了。”然后。他带着勤务兵挑选留下地老兵去了。
乌申科位于本阵中没看清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看第一次进攻就要成功。结果却莫名其妙地功亏一篑。这对他来说有点难以接受。他当即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质询亚历山大:“这是怎么回事?部队已经推进到了一团阵地前面。为什么要退却!对面地**军队就那么厉害吗?”
亚历山大毕业于著名地苏联陆军学校。他地军衔虽然不高。却自视甚高。闻言心中痛如刀割。当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团长!我将亲自率队组织第二次进攻。保证一举将战线推进至敌军师部面前!”
“哼!”乌申科冷声道:“暂时停止吧!等待援军到来再说!”
说完。他“啪”地一声就将电话扣上了。
“这!……”亚历山大真是有口难言。
蒙古战场。
7月13日清晨六时,已经布置好阵地的方振武首先命令一百门大炮朝着哈拉哈河对岸的苏联阵地进行了一次为时三十分钟的炮击,接着又命令坦克旅掩护骑兵、步兵混合部队朝着搭好地浮桥冲去。
固守在哈拉哈河对岸的苏联军队稍作抵抗,就开始后撤。
而方振武却指挥着随后赶来的那个榴弹重炮团,和一个装甲团隐蔽在突破的后面。在坦克部队和航空兵中队地配合下,千军万马迅速越过哈拉哈河,准备进攻塔木察格布拉克。
哈拉哈河发源于大兴安岭西麓,流入贝尔湖。这条河流经的草原,地势平坦、开阔,低洼处有沼泽。翻开蒙古地图可以看出,蒙古东部地塔木察格布拉克突出部,像一只犀牛角插入我国内蒙,地理形势对我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