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是必然。
当身体到达极限,不能再维持分身的状态,就连稳定的心境都出现起伏。
南部阴兵的机会来了。
眼前的虚影恍恍惚惚,过度使用魔力的弊端显现无疑,小短腿的近战部队健步如飞,很快就能到达他的身边。
四周的白袍人也被控制住了,卓斌的生死注定要在乱刀之下有所结果。
到了这一刻,卓斌还是在后悔,他不应该如此。
可悔,但不改。
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卓斌依旧会如此。
他的人生,他选择的道路,突然间卓斌释怀了,他要真诚的面对自己的情感。
短短一天的时间,冷库的玉荆荆、滑头的宁方都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如果还有可能,我想再见他们一面!
卓斌掏出了玉荆荆给的符箓,最后的力气捏碎,伟大的神明啊!让您的孩子再次见到他们……
对不起,我……失败了……
短刀落下,卓斌早就消失不见。
百金的符箓还是挺给力的。
卓斌的不见,切断了他与白袍人的联系。燃起的绿光吞噬尽了白衣和肌肤,阴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情况紧急也不由得队长浪费分毫。
马上重新整队,杀向骨将军。
东部和北部的货们,你们的爷爷来了!
……
队长之间的你追我赶,轻则短兵相接,重则以命相博。各种滑稽的事不断上演,就像一场大戏看得过瘾。
它们的目标只有骨将军的头颅,它们活着的意义就是得到骨将军的头颅。与生俱来的信息写在内心的骨架上,每时每刻都在告诫着他们得到得到。
重骑的冲锋能躲掉生后飞驰而来的箭羽,却多不了暗中下手的同伴。
箭羽虽然伤不了奔腾而去的重骑,可腰间的弯刀却能结果同行人的性命。
撕破脸皮的队长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得到王冠就意味着结束——从轮回之中结束。只有获得王冠的人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它们追逐了千年的梦想也将实现。
这一刻没有人会退让,然而在队长们热火朝天的追逐中,散架的骨将军正在完成一次蜕变,由人到骨,由骨到人。
经历千年的时间,以往的事它还能记得多少。看透了自己的命运注定会在这个夜晚消散,骨将军也释然了。
可对那四个人的舍命相助,骨将军不打算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们本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不能因为它而走向无法自拔的深渊。
解救他们,成了骨将军唯一的动力。
纹路破裂,堆积成山的骨架上出现众多的裂痕,裂痕碎裂到底。
渐黑的荒地上光芒绽放。
众队长停止追逐,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堆骨头,慢慢被白光吞噬成了骨沙。
随风飘扬——
男人的模样出现在它们脑海,似乎是好久没见,它们一时记不起来从骨沙中走出的男人是谁。
直到……
“执念如此,何故由?”
声音的悠扬勾勒起往日的回忆。
雪当年耻!
初入部队时,它们一起发过的势言历历在目。那年的将军和现在一样。身着龙口虎袖金丝甲,一杆长枪立地指天,身后旌旗飘扬,好不威风!
“骨将军!”队长齐呼!
长枪依在,凌厉的锋芒扫过任何的事物,又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战场,骨将军从来没有怕过谁,他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背叛兄弟,尔等该死!”
一步,两步,这短小的绿洲随着骨将军的步伐而移动,天色已黑,一尊战神拿着生死的判笔,他要给几千年的恩怨画上句号……
跑!快跑!反应过来的队长玩命的奔跑,一边跑还一边指挥着军队,快去阻挡它。
来自灵魂的恐惧重新被唤醒,那年的一切又都历历在目,它们欺骗的了阴兵可欺骗不了内心的真实,它们是罪人,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罪人……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北部和东部的队长是幸运的,因为之后赶来的南部阴兵,它们见到的场景比起现在更为恐怖……
“快给老子顶上,你们这些肉盾!”
南边队长疯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