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道:“贵府两位道友要寻三级灵兽灵禽用来血祭,按常理论,应该是用来炼制羽修之宝。不过飞龙谷诸修手段高明,道友又是应神师的传人,自是与众不同,故而便胡乱一猜,便是三级灵兽灵禽,道友也能炼出仙修级的法宝来。”
铁中石张着大嘴,半天也含不拢了,唯在喉中发出“啊啊”的声音,显然惊讶之极。
忙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忽的离座便拜,道:“不想道友竟是如此大才,铁中石好生失敬。”
原承天急忙扶住了,笑道:“着实不必多礼。”
铁中英道:“实不相瞒,我先将对你行礼,想的是再讨几朵血花罢了,心中却是老大的不耐烦。手中虽行着礼,心中却是不恭不敬。不想道友却知我心意,抢先提起百炼血花一事,这也就罢了。那也是道友为人慷慨,可以为友。哪知道友却是器修大材,怎可失了礼数。”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他早知飞龙谷中修士,不敬金仙大罗,只敬器修大能之士,如此向道的一片痴心,自是与众不同。
原承天便将两朵百炼血花取出来,交给铁中石道:“道友内着匠服,外罩法袍,想来丹房中事务正忙,你也不必招呼我,先取了这血花炼器要紧,那炉火越到最后关头,越是要紧之极。”
铁中石也不谦逊,道:“道友既是我辈中人,铁中石也不必多言了,且在静室中稍候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便让两名小厮引着,去洞府中的静室安坐,自己则是匆匆忙忙,直奔丹房而去了。
两小厮告退之后,猎风就急急的道:“主人,快瞧瞧玄焰怎样了,他今日的口气着实有些大了,我心中七上八下,着实替他担心。”
原承天便将左手在空中一抹,就现出一个小小的窗口来,窗口之中,正是玄焰诸人的影子。瞧窗口中的物事,看来诸修刚刚到达余大师的炼丹房。
猎风道:“这玄焰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怎的只叫了秋渊,却不来叫主人,若是主人在侧,我也放心许多了。”
原承天笑道:“若论器修之术,玄焰心思之灵慧,便是我也远远不及,他唤秋渊去,不过是想借重秋渊的金锃紫焰罢了,若有紫焰出手,别说从玄银矿渣中炼出玄银来,就算是炼出玄金来也是不奇。”
猎风道:“紫焰虽是造化之物,可毕竟在天外灵域之中损却修为不少,秋渊亦是修为不足,所造之物瞬生瞬死,又有何用?更何况有余大师在侧,连真离玄焰也不便动用了,何况是金锃紫焰。”
原承天道:“此论极是,被你这样一说,就连我也替他担起心来。“
从窗口瞧去,只见玄焰已取出矿渣丢进丹炉之中,正等着升火。
身边余大师道:“小哥儿说不会动用焰石,却不知怎样引火?“
玄焰笑道:“自然是我自家修成的一股真玄之火。“
余大师道:“这也就罢了,在下也猜得小哥儿必用真玄之火,既是如此,还请小哥儿用火。“
玄焰便对姬秋渊道:“这便用火升炉罢。“说罢向姬秋渊暗施眼色。
姬秋渊忖道:“怎的变成我来用火,是了,他稍一用火,可就露了行迹,被人瞧破了来历,只是我的真玄之火怎能炼成一器?“
着实弄不明白玄焰是耍怎样的玄虚,当下就将一股真玄之火喷进丹炉之中,那丹炉得了真玄之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玄焰向余大师揖手道:“还请大师施法,先将这丹中之物做了标识,再将这丹炉封印起来才是。“
余大师一愕,道:“这却是何故?”
玄焰笑道:“大师标识了矿物,再封印了此炉,那炉中之物我等若想更换,怎能瞒得过大师?大师这般施为之后,我才好用我无上炼器之法,炼制炉中矿渣,至于在下动用何种手段,那是在下的不传之秘,实不便让大师窥知。”
原承天与猎风听到这里,齐皆拍手欢笑。原来玄焰早就伏下手段,要将余大师支开,而若是余大师离开丹炉,玄焰与紫焰联起手来,何物不可炼制?
余大师见玄焰说的有理,其人又是最忠厚不过的,正想点头,哪知余大师身边那位友人却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