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隐慌了手脚,道:“常公,你莫要吓我,我怎的就替原大修招灾惹祸了。”
常公道:“那林氏产业之中,有一项就是金原赤符,每年因此获利不少,足足占了林氏产业的三成。如今我原流新法,却化腐朽为神奇,不需强力符纸,就具备了强大威能,若是世间修士皆来学我原流制符之法,试问将林氏置之何地?”
虎隐犹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果然不妙了。”
常公道:“我原流新法一出,不知断了仙族多少财路,仙族弟子怎能不对我原流恨之入骨,此刻原大修境界不高,我原流又是势弱,怎能与仙族争衡,自该隐忍为上,或许数十年之后,才可与昊天仙族一争短长。如今却不是惹事?”
虎隐也是后悔不迭,黑齿公道:“罢了,那纸里包不住火,如今我原流弟子已有数千,那原流的好处又怎能瞒得住,便是与仙族相争也是迟早的事。此刻当务之急,是要急急唤原大修回宫。且向天一神宫传讯,让令老祖速速派人来援。承天宫有四大古兽的虚识加持,大罗金仙犹自不惧,若是被林氏金仙在外面撞见了原大修,那可糟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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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忙碌起来,常公就向天一神宫传去信诀,黑齿公则向原承天报警,虎隐则赶向左偏殿,向殿口三名修士报讯。
原来这三名修士乃是姬氏三修,因乾坤笔尚未制成,秋远与怜舞就陪着秋渊在承天宫暂作停留,顺便修习原流新法,日后回到姬府之后,也方便向诸多弟子传授。
姬秋渊听罢虎隐说完,道:“不要慌,原大修境界虽不算高,修为不可测度,而在混沌虚空之中,等闲法术难以施展。原大修又是在常混沌虚空中修行,占了地利。且原大修身边,又有猎首执及一众侍灵守护,定然不会有失。”
虎隐赞道:“毕竟是经历七界之修,听秋渊兄这样道来,在下总算安心不少。”
姬秋远道:“虽是如此,我等也该前去接应,林氏金仙固然非我等可敌,好歹也要拖住那位太虚之士,或战或逃,也就从容许多。”
诸修一边商议,一边就步出大殿,姬怜舞与虎隐虽想跟着前去,可思来自己修为不足,若是勉强跟去,一旦双方斗起法来,只怕反倒会成了累赘,只好目送秋远秋渊匆匆赶了去。
且说林氏二修离了承天宫,就向极北方向赶去,一路之上,二修皆是默默无语,只因见识到曾七姑所制灵符,着实让二修震惊之极。
那曾七姑瞧来灵慧不高,制符手段亦不算强,可却借着一张寻常不过的等纸,制出威能强大的大威紫雷符来,这事已然是惊世骇俗。
那原流心法此刻尚未创制完全,就已具偌大威能,从近处来说,原流制符之术一旦传遍昊天,则金原赤符必然是无人问津,林氏损失不小,从远处说,原流仗着新法坐大,势必要与昊天仙族争衡。
若原流只是来争夺仙族名分,倒也可以忍受,但瞧那原流新法,却是断了所有仙族的财路,更不堪忍受者,便是昊天散修就此翻身,俨然与仙族弟子平起平坐了,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目前原流影响不大,原流中的大能之士唯原承天一人而已,若不趁此良机剪除,更待何时?
二修虽无一语交谈,心中所想却是一般。二修生怕迟则生变,若被原承天知机逃了去,又要别生枝节,当下竭力施展遁术,刹时就去了万里。
正行之间,红袍修士忽觉遁风一缓,体内一口真玄接续不上,身子差点就要跌下云端的,幸好是及时停了下来,又向后退了大退了一步,方才稳住身形。
叶氏金仙也停了下来,用灵识探了探了,便道:“此处已近混沌虚空,法则与他处不同,且越深入进去,五行法则越是变化多端,到最后几近无序状态,越往前行,越是艰难了。”
红袍修士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原承天听闻也不过是极道境界,怎的却能深入其中?”
叶氏金仙叹道:“此人可不是以极道境界,就创出这足以与昊天仙族争衡的新法来?深入这混沌虚空又有何奇处?此人修为,着实是深不可测。不过这混沌虚空,也未必能拦得住我。”
他向四周瞧去,见空中五气涌动,彼此泾渭分明,与他处绝不相同。若想在这混沌虚空中遁行,修为低微者,可以根据五行气息变化,及时转换遁术,若想在风属性气息中动用其他遁术,那自然是行不通的。
想来原承天便是动用此法,随时转换遁术而行。
若是修为高深者,干脆就动用自我之域,压制住四周法则,视这混沌虚空为无物,只管向前就是。
林氏金仙瞧得明白之后,当即袍袖一拂,制出一域来,挟裹着红袍修士向前,那四周五行气息不断撞过来,似要生生的撞进域中,林氏金仙运足灵识真玄,自将这座自我之域护的稳稳,刹时就前进了百里了。
行此处时,林氏金仙已大觉吃不消了,那座自我之域所受的挤压越发强大,已是岌岌可危。
林氏金仙忖道:“到了此处,尚不见原承天的踪影,难不成此修的手段比我还要高明,还能再深入混沌虚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