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nbsp; ≈nbsp; ≈nbsp; 不想能在此处获知陆沉星的消息,这也是意外之喜。原承天向这海蛟遁去,此蛟也是不逃不避,亦在向原承天迎来。四级妖修按理说应该已具灵慧,可吐人言,且海蛟血统高贵,灵慧自该更强才是。于是原承天便道:“可是你家主人唤你来寻我?”海蛟果然口吐人言道:“此刻七寒海是个凶险之地,不可久留。我听到海螺声响,知道有同类到来,就冒死来瞧个究竟,不想竟遇到大修,我家主人倒是安好。”原承天听到“安好”二字,这颗心总算稳稳的放进肚子里,忙道:“你家主人现在哪里?”海蛟道:“我家主人正替神蛟炼制一件法宝,此刻怕是分身不得。小的也不便引大修前去,倒是七寒海上很快就会有场大战,大修还是回避的好。”原承天道:“却是何事?”海蛟道:“自那海边的吕书同大修去了九渊地宙之后,洞府近日来了一人,就是吕祖的师弟了,替吕祖守府。不想此人见了神蛟,却动了心思,想将神蛟制住收为侍将,上个月发下话来,限定时日让神蛟去府中投纳,神蛟哪里肯轻易俯就,一场大战,怕是免不了了。”原承天这才知道吕祖的名讳是叫吕书同,那吕祖的师弟,想来也应该是天一宗修士才是,此人若是恃强生事,倒是麻烦。随口问道:“却不知这名修士姓甚名谁?”海蛟道:“这个修士姓周,便是天一宗宗主的亲叔了,听说吕祖与此人不仅有师兄弟之谊,更是此人的表哥,说来关系极是密切的。”言中极是愁苦。按理说四级妖修虽具灵慧,对人情世故却是不通,这只海蛟既知七情,可见远比其他灵修高明,这也是其血脉高贵之故。而原承天听到此修姓周,暗暗点头,难怪周不朝以中人之姿,却能在天一宗执掌门宗多年,此人有两大仙修之士撑腰,他人如何能搬得倒?他本来想只需陪着依巫来见神蛟也就罢了,却不想风云突变,遇到这样的事体,便是瞧在依巫面上,此事他也不能袖手,更何况其中还牵涉到陆沉星,此事纵想不管也是不能了。然而此次的对手,毕竟是名仙修大士,他又如何能惹得起,而吕祖待他虽不算如何亲厚,也算有一面之缘,若是公然与他的师弟兼表弟对抗,却也说不过去。在凡界修行,这凡界的人事牵绊,就不能视而不见,自该通盘考虑。此事最好是个“和”字,可若想和便需可战,若无一战之力,这个“和”字又从何谈起?陆沉星或因这只四级神蛟之故,才与七寒神蛟扯上关系,而陆沉星替神蛟炼器,想必也是为了对付那周姓仙修,如此看来,神蛟也应该是自信有一战之力,否则敌我若是实力悬殊,又何必做此无用之事。他沉吟片刻,对海蛟道:“此事我既是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你只管领我去见你家主人,若是神蛟责怪,皆由我承担便是。”海蛟原是犹豫,玄焰在塔中听了半天,此刻就有些忍不住了,急急掠出金塔,道:“你这只海蛟好不愚笨,我家主人分明想替神蛟炼宝了,陆道友器修手段再高,又怎能及得上本老人家?”它本意是想夸赞原承天,不想说到最后,又揽到自己身上来,遇到这种炫耀器修水平的好事,玄焰自是不甘人后的。若是不自夸几句,怎对得起自己满腹的器修玄承。其实若论器修手段,原承天此刻已是高过玄焰不少,但玄焰毕竟是四大灵焰,也有原承天不及之处,但若是一主一侍联手,这世间又怎有炼不成的法宝?海蛟瞧见玄焰,又是一奇,喜道:“我认得你是四大灵焰之一,既是四大灵焰在此,神蛟又怎会责怪我。”当下转身就走,原承天等人则在空中紧紧跟来。海蛟在水中行的极快,海蛟族三名弟子渐渐就有些赶不上了,三人干脆也投身入海,借水遁前行,其在水中的速度反倒超过了风遁之术。这三修虽无蛟龙血脉,水遁之术则是常年修行的。原承天有心察看依巫的修为,见她的遁速瞧来不紧不慢,却是步步生云,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一步也没有落下。那蛟龙在空中可以行云,在海中更是遁速无双,由依巫的遁术看来,她体内的蛟龙血脉极是纯正。如此行了约有五百余里,海蛟道:“大修,那洞府设在海底,还请大修跟来。”原承天道:“你只管去。”手中捏了避水诀,身子也投入七寒海水中,猎风不惯水遁之术,只好身入金塔。到了海中之中,依巫更是如鱼得水,她在地面上,只能等是玄修初级修为,可一旦入了水,其实力怕是要提高一半了。这象海水好不深幽,足足又遁了百里,方才瞧见海底。原承天忽觉身边海水一空,滴水皆无,知道已是到了神蛟洞府附近。就见海底有个极深幽的洞口,入了此洞外,曲折向下,又不知行了多少路,才发现面前灯光透明。面前是座银色大殿,殿顶上设有明珠无数,将此殿照得通明如昼,那殿壁上亦嵌有无数珍珠,与殿顶明珠辉映,就觉得此处好不奢华。而殿中各处,像珊瑚,玳瑁等海中珍宝竟是随处可见。海蛟立在殿外,道:“小的修为尚浅,变化人形极是麻烦,又负有巡视之责,就不陪大修进入了。”原承天点头道:“我自去寻你家主人。”海蛟恭身一礼,自去外间巡视去了。原承天见这座大殿之中,并无一名妖修,知道海中妖修是怕卷进神蛟与仙修之士的大战,都回避了。原承天用神识一扫,已探查到陆沉星的所在,原来在殿后有数条通道,通向数个偏殿,陆沉星就在其中一座偏殿,坐在一座铜炉前炼器。原承天径直来到这处偏殿,陆沉星早就从海蛟处得知原承天到来,他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原兄,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来的正好,这炉中的法宝就交给你了。”原承天见到陆沉星,如何不欢喜,也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偷懒,只是你怎会来到此处?”陆沉星苦笑道:“你只当我愿意来此?我自收了那海蛟之后,因修为不足,总是压它不住。有一日放它出来戏耍,不想它居然逃之夭夭,我只好步步追来,不想就追到这七寒海了。”原承天叹道:“此事也是我的不是,我自该提醒你,那海蛟与神蛟大有关系,你再回七寒海后,定是遇到神蛟了。”陆沉星笑道:“收海蛟为侍将,是我家的贪念,怎能怪你?我遇到这只神蛟后,它本想杀了我,好使海蛟脱身。我怎能束手就擒,就和神蛟胡吹大气,说它炼制的法宝怎样不堪,心法错漏百出,也是拜原兄之赐,这肚子里总算还有一些干货,倒也将神蛟唬住了。”神蛟虽是海中之主,可若论玄承,自是抵不过凡界仙修之士,而陆沉星生就一张利口,那海蛟又如何是他的对手,自是被他蒙得云里雾里。原承天哈哈大笑道:“若论机变,谁能比得过陆兄,这是陆兄自家的灵慧,与我有甚关系。是了,自此之后,你便在这海中替神蛟炼器了?”陆沉星苦笑道:“可不是?屈指数来,在这海底呆了快有七八年了,也炼了几件法器法宝,可近日海蛟要与岸边的仙修之士斗法,所需法宝与先前不同,陆某已是技穷了。”不等原承天说话,玄焰急急跳了出来,道:“是怎样的法宝。”陆沉星抚掌笑道:“玄焰老弟,有你出马,我更是可以放心了。神蛟此次所炼的法宝,名叫百岳刀。”原承天与玄焰听到“百岳刀”三字,齐齐吸了一口凉气,道:“怎是此物?”百岳刀这件法宝,虽不算如何了得,在昊天界之中亦是常见,可在凡界,此宝就算是练制出来,也无人可御使的。所谓百岳刀,瞧来与寻常法剑法刀相差无几,可此物若是祭到空中后,落将下来,就有百岳之重,试想凡界修士有多力,怎能承受得住百岳之力?也唯有神蛟这种天地灵物,方可御使得动这样沉重的法宝,也唯有这样的法宝,才能压得住仙修之士。以原承天的修为,此刻也最多能承受十岳之力罢了。而仙修之士,所能承受的极限,也不会超过三十岳之力。当然,百岳刀虽有百岳之名,也只是个约数,能否炼制出百岳之力来,端看炼器者的器修之术与周遭环境了。在凡界,若无纯灵之地,能将百岳刀炼出十岳来,已是个中高手,能炼出二十岳,就是大师级的器修。如今要对付仙修大士,却非得炼出三十岳不可,这对陆沉星来说,已是远超其玄承了。陆沉星见原承天与玄焰也是犯难,倒也不以为意,他笑道:“我已将神蛟打发出去,让它去寻万年寒铁,我便对它说了,万年寒铁若是寻不到,这百岳刀可是炼不成。”玄焰赞道:“七寒海地域虽阔,可若有万年寒铁这样的物事,早该被神蛟发现才是,陆道友使的好计。不过百岳刀若用万年寒铁来炼,却好似缘木求鱼。”他话音未落,就听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陆沉星,你骗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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