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蓝在墙上贴的纸上划下第十四道横,说明这个寒冬已经过去了十四天,即将超过四分之一了。
秦蓝收起笔,回到餐台,准备打完桌上的牌局。
瓦尔基里还在餐台前苦苦思索,不知何从下手。
秦蓝在她面前坐下,手托着脸,信心十足地说出答案:“这个7乘上9,再减去3乘上k,也就是十三,那不就是二十四了吗?”
他们玩的是经典的二十四点游戏,只不过升级了一下,加入了jqk三张牌。
“害!”瓦尔基里摊开牌,后仰靠在桌上,长叹一口气。她记得自己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数学成绩好像都还过得去,怎么在这种简单计算面前一点都没辙。
“算了算了,休息。”秦蓝收起牌,看着桌上的闹钟,“都快十二点了。”
瓦尔基里将杯里的伏特加兑水一口闷完,起身洗杯子去,秦蓝则小心地收好扑克牌。
“晚安。”瓦尔基里靠在床上铺好被子,睡眼蒙胧,说道。
“晚安。”秦蓝回应了她,转身关上了灯,躺到床上去。
秦蓝没有立刻就睡下,而是睁着眼睛盯着高高的天花板。
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寒冬,冬季风在防空洞我咻咻地作响,有时候声音尖锐得就像原始人的骨哨,粗犷而哀怨,让人发毛。
秦蓝每天睡前都有这个习惯,先盯着天花板瞎想一顿,然后在不知想到哪里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入睡。
在被窝里的秦蓝依然感觉到寒冬的威力,即使已经适应了不少时间,身上还有厚重的大军被,但刺骨的寒冷还是时不时导入他的皮肤。秦蓝不满地翻了下身子,沉沉地睡去。
空地。
“a,是这里吗?”a号的耳机里传来询问的声音,拌杂着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错不了。”a自己也不好受,尽管身上装备满了防寒设备,但在这种极严寒的环境下,他声音甚至有点沙哑和僵硬,“他们说的那个瓦尔基里上尉的对讲机信号就在这附近,就是不知死活。”
“死活重要吗?”d压低声音说,“上头的任务不就是来除掉她吗?”
a翻开手上的一叠纸,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活着就难搞了,难怪头儿要派三个人来,瓦尔基里,女,冰岛人,年度新兵,军队特训九项测验全优,非军校毕业的最年轻上尉。”
“这么危险的人头儿让我们两个来?”d一腔不满,拽过对讲机,“v!布置好了没有?”
半晌,对讲机里才传来声音,“好了,现在火力可以覆盖整个防空洞出口。只是”
“只是什么?”a皱眉道。
“只是为什么非得杀了她”
“妈的!废话!”d啐了一口唾沫,“不然你还想干点什么再杀了吗?”
“没,没”
“我说头儿怎么舍得把你这个金贵的阻击手派过来,却原来是个怂货!”d骂骂咧咧。
“行了!”a喝止了他们,“v你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这可以理解。但你要记住,头儿派我们来执行任务就不能带着任何情感!你是我们几个里边唯一的狙击手,头儿看中你,以后前途无量,不要误了自己。不说那么多了,准备行动!”
“是!”
“是!”
d调整好破门弹发射器的角度,反复比对防空洞的大门。
“a!我是d,破门设备架设已完成。”
“我是v,狙击火力保障已完成。”
“收到。”a给手中的突击步枪上膛,“行动开始!”
a话音刚落,d破门弹直接出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