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肚子有点疼，是宝宝在闹。”那妇人也是受了惊吓，脸色煞白。
“离开这座城市，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清明看着这个女人，微微有些心疼。且不管他的丈夫因何而死，一个家庭的支柱离去，对他来说也是个伤害吧。“别再回来了，如果你想着报仇，我想也是徒劳吧。”
“我没想过报仇，那个男人死了，我反而解脱了，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就离婚了，何须忍受他的暴力和他妈妈的冷嘲热讽。”那妇人眼中有愤恨，家庭暴力已经让一对夫妻早已没有任何真挚的感情。
“你要去哪里，要比我们送你一程吧，你现在怀着孕不方便。”一个孕妇带着一个孩子，今后的日子肯定会很艰难。清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这是她实习的第一个月工资。“给你，就几千块钱，权当路费了吧。”
“不用了，先前有一位小姐给我一张卡，她说这里面的钱够我过两年，只要挨过两年，我一定能带着孩子去过更好的生活。”那妇人含笑的拒绝了她。“她让我告诉你，说一句再见，就是死去一点。”
清明听到最后一句话都时候，猛然顿住，这是出自雷蒙德钱德勒的《漫长的告白》。这是自己当时和孟萌一起看的，她们约定如果哪一天必定分离，我便用这句话来送你。
拨通了孟萌的电话，清明急躁的听着电话那头接通。
“你根本就没想过去要那个孕妇的命，让我来只是为了让她告诉我这句话是不是。”清明急躁的说完这句话。
“你好清明。”有些陌生的话语缓缓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是谁？”
“你一直在查我的案子，怎么忘了我的声音。”电话那头盈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