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单纯的香味,而是类似于掩盖某种臭味的浓烈香气,像……像那个老鸨身上的味道,那时她就闻到了,但她正关注着陶夫人并未在意,如今闻到后才印象深刻。
顺着味道,两人来到一处小门,里头用棍顶着,但依然可以透过门缝看到里头正争执的两人。
不是别人,正是老鸨和胡夫人。
老鸨看着胡夫人不是宴会上那种赞赏羡慕的表情,满脸都是鄙夷:“离我远点,我们园子里最下做的技女都比你干净!滚远点,滚远点!”
胡夫人也狠狠地表情:“给我药我马上走,不然小心我告你私设地牢逼良为娼!”
老板笑了:“你敢告状试试!我绝对会把你私下做暗娼,还得了花柳病的事情说出!我们好好瞧瞧是我丢脸,是你这位拿了贞节牌坊的人丢脸!”
云初袖不可思议的张大嘴,胡夫人居然做暗娼……她哪来的脸对她指手画脚的!
“我求你了!我快痛死了,你就给我药吧!”曾经那个正义泠然的胡夫人跪在老鸨面前求药。
老鸨一个斜眼:“你自己去买啊!”
胡夫人哪敢啊,让人知道她买治花柳病的药,她还活不活了!她的贞节烈妇的牌坊就成笑话了。
“我求你了,我给你银子……”
两人一个无底线的恳求,一个拿乔的不肯给,好一番纠缠后,最后胡夫人拿了一两银子买了老鸨三包药。
胡夫人离开的时候,云初袖和花枝躲在不远处,待人走了,花枝不满的说:“真是个烂心人,人模人样的真是脏到骨子里了。”
花枝转头看向云初袖,发现她正发呆,过了好久才问她:“花枝,私设地牢是何罪?”
“根据东临国律法,私设地牢将其填平毁掉后,捉其主,罚银五百两,监禁一年。”
云初袖点点头,突然露出一个笑:“一个老鸨居然设地牢逼良为娼,真是小题大做……走,去府衙向陶大人状告风月楼老鸨私设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