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离朱看了他一眼,狐狸眼中幽光一闪而过,仍旧十分镇定:“圣上乃真龙天子,圣上若去了,血河童必定当场伏诛。”
端王爷急道:“皇上!臣亲眼见过血河童,穷凶极恶,而且样子十分恶心,皇上万金之体,不宜亲身涉险!”
“无防,”永延帝道:“朕信凤卿的能耐。”
“谢皇上,”西陵离朱四平八稳的施礼:“臣保证皇上一根头发也伤不着。”
端王爷还想再劝:“皇上!却又何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永延帝笑着起身,示意他站起,又拍拍他肩:“逢春,朕知你忠心,但是民间有句俗语,叫‘隔行如隔山’,这些魑魅魍魉之物,在常人眼中自然恐怖,但在得道之人眼中,兴许不算什么……更何况,既然西宁敢用这样的法子,有一就有二,朕总不能对此一无所知。”
他一边说着,又是一笑:“朕的忠臣良将都在,朕怎会有事?”
西陵离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的右眼是重瞳,虽然不近看时看不出,但他仍旧习惯的垂着睫,听着君臣答对,不由暗暗警惕。
他有意说的轻描淡写,就为了显得陌家无能,毕竟陌家可是对付过好几回血河童的人。可是永延帝一句“隔行如隔山”,登时就把这个话头圆过去了,而且身先士卒,最是讨武将的好。
永延帝其人,极为精明周到,的确不容易对付。
端王爷双眉深皱,想了想,又向西陵离朱道:“不知鸾栖可有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西陵离朱笑道:“我会在皇上周围布个阵法。”
君臣三人又商议了片刻,永延帝叫了燕朝行过来,领了一队御林军,加上神枢营的人,先行去云梦山布置。
当晚,果然引来了血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