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晞急道:“那也不能不管啊!难道这种河童,就没办法对付么?”
“有倒有,只是很难。”清虚道长道:“血河童能隐形迹,鳞片坚硬,又极其狡猾灵活,单独对付它不容易,只除非找到河童的饲主,除掉那河童饲主,河童没了血饲,半刻之内回不到水里,就死了。”
他一边说着,就连连叹气:“可是这人做了这样阴邪的勾当,肯定藏的严严实实,哪是这么容易找到的?”
云未晞微微凝眉:“血河童的饲主,面相或者脉象上能不能看出血气虚亏?”
“对哟!”清虚道长精神一振:“我怎么没想到?这河童正午时就敢出现,必定已经养了两三年,那饲主定是血气虚亏的!”
两人只兴奋了片刻,又有点丧气,找都找不到,还谈什么面相脉象?
云未晞道:“那在找到这坏人之前,有什么办法能自保?或者应付?”
清虚道长想了很久,还是摇头:“你可真难住我了。血河童的邪气,不比太岁差多少……用烈火符,那些些火焰根本伤不了它,只怕反而激怒了它;用烈火阵,这东西乖觉的很,哪里会这么容易入阵?”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主意,起身拍了拍她肩:“丫头,你还是避避吧,凭你这三脚猫的道术,连普通的河童也对付不了,一昧逞强,只怕要搭上自己一条命!”
两人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但云未晞还是把能找到的,所有有关河童的书中段落都抄了,准备回去细细研究。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云未晞一眼就看到上官言止站在院中。
他站的笔直,神情安静,不说话时,宛然一枚矜贵公子,可此时,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连头发都白了。
云未晞不由得心里一酸,上前一步:“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