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神收起斧头拍拍手,诚实道:“没有,为师觉得徒弟你这么厉害一定能自己回来,你看你这不是回来了么,也没缺胳膊少腿的。为师甚感欣慰啊。你先休息几日,等恢复过来为师就带你去习武。”
嗯,是我多嘴,明知如此还是要去问。
休息没多久,尊神忽然来找我把泠雪刀带走了,说是东皇要将它改一改。我没多想就把泠雪刀给了尊神,过了小半个月,泠雪刀回到我手上。我仔细看了几遍没发觉有多大变化,除去刀身更亮了些,寒气也更重了些。
尊神说,东皇把寒冰石融进泠雪刀。我听到寒冰石愣住了,对这块石头我当真没多大的好感,为拿到这块石头,我和篱岚差点就死在寒潭了。虽说玄武或许不是真的想让我们丧生,但被大砍刀砍中的滋味委实不好受,如今它好巧不巧留在泠雪刀中,我看到刀便会想起它,更会想起那种浑身骨头散架的痛感。
可无论如何这是东皇的心血,我理当谢过,下回见到东皇时行礼道谢说回还这个人情,东皇却笑说不用,这是还一个故人的人情。我本想问问这个故人是谁,但想了想还是闭上嘴没问。自我离开桃林认识的人不多,能请得动东皇的人更是少数,如若是尊神让东皇帮忙,东皇大可直说是你师父让我改的,那这个故人就不难猜了。十之是金乌或是夸父吧。
泠雪刀在重铸之后确实比以前好用许多,尊神教我武艺时也比以前更卖力了些,换而言之,尊神他下手揍我时更使劲了。我虽皮糙肉厚,可实际上内里还是个细腻柔弱的女孩子,被揍回还好,可一连被揍了数十回,我当真受不住。遂我抱着树干嚎啕大哭起来,死活不松开不想再挨揍了。
篱岚来时我已哭得没力气,一边擦眼泪一边打嗝。他近来一直往尊神这儿跑,被尊神揍了一顿才回去。彼时我难得忍住没出声,看着篱岚挨打。说来,师父他老人家揍篱岚时,似乎没有揍我时那么使劲,瞧着像是在试探篱岚的身手。
我顿时生出些许难过,明明我才是他的徒弟,为何不能对我也稍稍好那么一丢丢,不说是宠着徒弟,至少揍我时别专门往我的脸上揍啊!不晓得女孩子的脸很重要的么,何况,打人不打脸啊!
良久,尊神哼着小曲往里头走,篱岚缓步朝我走来,状似艰难地坐下来长舒了口气。我看着他近乎完好无损的脸,心里有点哀怨,嘤,怎么这般不公平。
想了想,我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我师父他下手一向很重,还特别爱往脸上揍。”
篱岚摇摇头道了句没事,半晌,低声道:“尊神他下手不算重了,东皇下手才狠。她一出手,不瘫倒也会骨折,尊神虽然会打脸,可至少没让你倒下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