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脑子里乱糟糟的，怔在那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p>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的眼神盯着这双母女。</p>
楚临微微眯了眼，再看向常芷馨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深意，冷然的一扯嘴角。</p>
不过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就悠然往身后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p>
“把话说明白了！”邱大人下意识道，反而是被这对母女给绕晕了。</p>
“那天母亲因为哥哥的事闹到了皇后娘娘跟前，事后祖父十分震怒，从宫里出来就训斥了母亲，后来就起了争执，母亲盛怒之下一时失手才——才——”她说着就泣不成声，拼命的给邱大人磕头，“大人，母亲她不是故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大人开恩，开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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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护着女儿为女儿开脱，最后换来的是会是常芷馨为了自保而毫不容情的反咬一口。</p>
她颤抖着，却是气的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p>
常芷馨已经继续道，“当时我也是吓坏了，要去告诉父亲的，可是母亲她——她求我。她是我的母亲啊，我不能看着她吃官司，所以——所以才昧着良心！”</p>
“夫人！”常栋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从椅子上翻下来。</p>
蒋氏猛地回神，拼命的摆手，“不，不是我，老爷，不是我，你听我解释啊！”</p>
“母亲！”常芷馨情真意切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母亲，我早就劝过你了，可你就是不听，早点对父亲言明一切又何至于闹到这一步来？”</p>
“芷——芷馨你——”蒋氏气的浑身发抖，这会儿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你这个孽女，分明是你——”</p>
“母亲！”常芷馨哪里还肯让她说话，顿时厉声打断。</p>
彼时常栋已经气急败坏的从冲过来。</p>
常文山不仅是他敬重的父亲，还是他平步青云的阶梯，现在他的死因还关乎到整个常家的脸面，这会儿他看蒋氏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凶残的野兽，二话不说先是一巴掌将蒋氏掀翻在地。</p>
“老爷，老爷你听我说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蒋氏爬起来，扑过去抱住他拼命的解释。</p>
整个公堂之上，他们一家人撕扯滚打在一起，乱哄哄的闹成一片。</p>
常芷馨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趁乱摸过地上的匕首，就要往常栋的手里塞——</p>
到了这个时候，只有让蒋氏彻底闭嘴，她才能撇清嫌疑，把真相永远的盖住。</p>
之前因为楚临当众唤了声夫人，升堂之后邱大人不敢怠慢，就在楚临旁边给旋舞安排了座位。</p>
几次交锋，旋舞自是深知常芷馨这个女人的恶毒心肠，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以她的目力和观察力，自然是将常芷馨的小动作尽收眼底。</p>
常芷馨用自己的袖子掩着，眼见着就要将那匕首塞到毫不知情的常栋手里。</p>
旋舞唇边荡起一丝冷笑，不动声色的摸下发钗上一颗珠子，指下运力一弹。</p>
下一刻，正在和蒋氏撕扯的常栋突然脸部表情抽搐，整个人木了一样，僵在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