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民们所认为的傻子,此时正美人在怀,端的是乐不思蜀。
“想吃什么?”
“栗子。”
“好。”
“还有吗?”
“豆腐。”
“好。”
……
屋内暖帘放下,又烧了银丝炭,暖和得很,时不时还会飘散开少许白雾,恰如神仙洞府。
而这白雾之中,一个黑袍男子抱着他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箸子,听着怀里人的话,给她夹着菜。
屋里头的侍女都是经过筛选的,见着这一幕,虽心中羡慕,但却把头低着,唯恐惊了这一对天上人。
“吃扁豆,还是四季豆?”伐谌问哥舒千笑。
哥舒千笑微微抿起唇,顿了顿,忽而眉眼舒展开来,认真的说:“四季豆呀。”
伐谌夹了一箸子四季豆放在她的碗里,动作再熟稔不过。
哥舒千笑伸手也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夹起碗里头他刚刚放下的四季豆,低头咬起,之后抬起头,咬着豆回过头看着他。
伐谌微拧眉,“吃不惯?”
正想让人将这盘菜撤下去,而小姑娘却是红着耳根挽住他的颈脖将咬在齿间的四季豆的一半喂给了他。
小姑娘红着耳根,轻声的道:“四季豆有微毒,我们一起吃,一起减少寿元,适时的黄泉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说完她仰脸看向他,本以为他会数落她的胡闹,却未曾想,男人不说话,只是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便是一吻封唇。
许久的唇分,她才听到了他的回答,他说:“生同衾,死同穴。”
模棱两可的回答。
却又坚定得斩钉截铁。
生同衾,死同穴。
不是什么天荒地老,只是这样的一句简朴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