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涵又陪她说了些其他,苏媛则沉默居多,于公于私,她对赵琼都没有好感的,也不觉得有与她多说话的必要。
赵琼来找的是谢芷涵,注意力却似在她身上,不明白的问:“玉婕妤今日何以如此反常,可是怪我妨碍了你和灵贵嫔叙旧?”
“没有,郡主何来的这话?”苏媛反问。
“我是听我阿姐说,玉婕妤最是能言善道的,我见你如此沉默,便以为是不喜看见我。”赵琼说的时候还配着失落,还真像是伤心的模样,“方才我进长春宫的时候,还听见你们有说有笑的,倒是我来了,竟安静起来,真是我的不该。”
“郡主真的多心了,没有的事,我与灵贵嫔也不过是随便聊聊。”苏媛应付她。
赵琼却不依不饶,“聊什么?”
“左不过后宫里的事情。”苏媛说着,心思一动,提声继续道:“其实说来,郡主可能还晓得,是突然听闻祁常在进了冷宫,不免想起昔日在长春宫同住的交情,有些感慨罢了。”
“玉婕妤是感慨?”赵琼轻轻接话,叹了声接道:“从前倒是听说过,你和祁常在感情好。”
“都住在一个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些交情。”苏媛漫不经心的再道:“郡主总在慈宁宫,可知她是犯了何事?”
谢芷涵看向她,低低唤了声“姐姐”。
赵琼似乎猜到了她会打听,抿笑道:“这是太后身边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清楚。说来,我不过是得了姑母恩德,才可以寄住在宫里,其实对后宫里的事都没有身份立场去过问,这事儿玉婕妤问我,怕是问错人了。怎么,玉婕妤很担心她吗?”
“郡主莫要将自己当外人了,谁都知道太后倚重你,对你的疼爱不比公主殿下少的。”苏媛客套的回话。
这话顺耳,赵琼笑笑,“玉婕妤说的,倒是教我不好意思起来了。祁常在是侍奉不当,加之姑母近来身体抱恙,难免严厉了些,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这事说来不过是我姐姐处理的。”
“贵妃娘娘?”既然开了头,苏媛只能接下去。
赵琼凝眸,带着探究的意味,“是啊,最近倒是还常听姐姐提起你。”
苏媛像是惊诧万分,“贵妃娘娘提我?”面上带了几丝惶恐,“敢问郡主,不知贵妃说我是为何?”
赵琼见她目色忐忑纠结,无谓的笑笑,“不过是随便聊起,婕妤不必紧张。你知道的,我姐姐是贵妃,这宫里许多事都要挂在心上,你又得皇上宠爱,难免就受她倚重。”
这话太假,苏媛索性不予回应。
谢芷涵也一直在探究着赵琼的来意,可是聊了这么久,她好似真的没什么目的,闲话家常了阵子,除了对媛姐姐的兴趣,像是真的为躲林侧妃而来。
半晌,慈宁宫的宫女寻来,请明瑶郡主回去。
赵琼当着她二人不掩为难,还特地询问林侧妃和瑞王可还在宫中,听到说是,叹了声道:“上次因着我,侧妃与王爷生分闹脾气,我还真不想再过去。”
谢芷涵出言客气了两句,二人送她出门,回来时她就对苏媛问:“姐姐,这个明瑶郡主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坐了这么久,我还真没看出来她的目的。”
苏媛语气复杂:“赵家精心培养的,自然不是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