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银没有否认,“自然是这样,若当初贤主子成功有了皇子,自然可以摆脱贵妃。”
苏媛不以为然,贤妃如此,与瑾贵妃又有何区别?听说当年秦妃生育玲珑公主之时,就是因为贵妃想收养其他人所出的皇子。
“小主是觉得贤妃心狠?”
东银望着苏媛,似乎觉得好笑,“小主是进宫时日短,又一直被皇上捧在手心,不知位居人下的苦楚。贤主子从进宫起就被贵妃操纵,没有人比奴婢更知道她想摆脱控制的心思有多强烈。”
“贤妃若自己有个孩子,”苏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银激动打断:“贤主子不可能有孩子。”
“嗯?”
“早在刚进宫时,贵妃就给贤主子下过药,贤主子终身都不可能会有子嗣。贤主子知道是贵妃动的手脚,偏偏赵氏独大,只能当做不知,还得供其驱使。”
“贵妃这样做?”苏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贤妃那样得力,贵妃竟然……”
“贵妃有什么不敢做的?太后是她亲姑姑,有太后在,谁能动得了她?她刚进宫的时候气焰嚣张,对宫妃动辄打骂,如今是想与皇后一争贤名方收敛起来。”
“这些旧事,我还真不知道。”
东银敛了敛情绪,“其实小主不知道也无碍,贤主子已经不在了,奴婢说再多都无用。只是她不甘了一辈子,为着保全家族才对贵妃忍气吞声多年,可结果王家还是没能保住。这个仇,奴婢一定会给她报。”
她受恩于贤妃,自然是恨透了赵氏与瑾贵妃。
这也是苏媛敢用她的理由,“想要扳倒贵妃,谈何容易。我虽得宠,但毕竟只是小小婕妤,贵妃想拿捏我轻而易举。”
“小主不必妄自菲薄,贵妃虽然得势,身边却没有真正替她谋划之人。没有了贤主子,她身边只有秦妃,秦妃素来明哲保身,又胆小怕事,不足为惧。”
“你知道我近来和秦良媛交往密切。”
东银在永安宫里当差,这点自然是晓得的,“从秦良媛身上着手,娘娘想的并没有错。秦良媛年轻气盛,自然是想要恩宠,她经常来永安宫不就是为了皇上么。”
“掰倒贵妃不易,对付秦妃却不难。”苏媛问她,“你可有好法子?”
“秦妃为人圆滑,素来好敷衍贵妃,以往奴婢随贤主子去钟粹宫时,秦妃多是沉默不言的。”东银琢磨着突然起问:“对了,小主今日从皇后娘娘处回来就闭门不出,可是遇着了难事?”
苏媛倒不瞒她,坦白道:“谢容华有了身孕,这事贵妃已经知晓。”话末再添道:“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只是太医院还没将消息上禀。”
“贵妃知情,那秦妃自然也知道。”东银抬头再道:“敢问小主,是皇后与您说的吗?”
“嗯,皇后告知我此事却不许我出手,我好像只能眼睁睁看着涵儿被贵妃等人迫害。”苏媛语气无力而惆怅。
“皇后既然有所叮嘱,小主依言便是。”东银沉声道:“秦妃喜欢在贵妃身前装糊涂,但秦良媛却不是这样的性子。秦良媛若有处置不当的,秦妃还能撇清吗?”
苏媛听懂了话意,但借秦以璇之手对付了涵儿再去污蔑秦妃?
见其面色不定,东银再劝:“小主与谢容华感情深厚,但这件事是皇后默认了的,她特地交代您不是要让您坏事的,您若是不办,自有其他人去做,谢容华终究不可能安然无恙。”
苏媛被她此言惊骇住了,双眸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