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p>
“很。好……”顾清苑咬牙，该死的痛。</p>
“你去门口守着，如果看到凌韵过来，就告诉她不要让她进来，说屋里人太多，我透不过去，有凌菲在就好了。”</p>
“是，娘娘，老奴知道了。”</p>
顾清苑话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再次袭来，“啊……”</p>
外面，一众大臣，南宫珉，南宫玦弈听着殿内发出的痛苦叫声，大臣焦灼，南宫珉神色紧绷，南宫玦弈怔怔的看着殿内，身体紧绷到了极致。</p>
“啊……”</p>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殿内偶尔传来顾清苑的痛叫，可孩子的哭声还是没听到。</p>
南宫玦弈此时的脸色，几近苍白。</p>
殿内</p>
顾清苑的嘴巴已经咬出破了，两个嬷嬷也是满头大汗，声音却带着惊喜，“娘娘，快了，娘娘，用力，是头，是顺的，娘娘，孩子的快出来了……”</p>
顾清苑此时已经有些听不太清了，只是努力，努力……用力……而后，她忽然感到身体松了一下。</p>
“哇哇……”孩子的啼哭声，有力，响亮，瞬时盈满整个大殿，顾清苑眼泪流下，她的孩子……</p>
“娘娘，出来了，娘娘……”接生的婆子，眼泪也不由跟着模糊。</p>
“我看看……”</p>
“好。”婆子急忙抱过去，放在顾清苑的面前，高兴道：“娘娘你看，是个皇子，娘娘有福了……”</p>
顾清苑看着，伸手碰了碰孩子脆弱的小脸儿，哽咽，“好丑……”</p>
“娘娘，孩子刚生下都这样。”</p>
顾清苑没回应，就被熟悉的痛拉去了神智。</p>
此时，凌菲已经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顾清苑的话，脑子瞬时清醒，猛然起身，“娘娘……”</p>
“凌菲，抱好小主子，好好的守在这里，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如果我运气好，我还能有机会抱抱他……”</p>
“娘娘……”凌菲听了泪如雨下。</p>
“不要去告诉皇上，生孩子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不要让他面临选择！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啊……”</p>
“丫头，放开朕，滚开……”</p>
“主子……”</p>
外面南宫玦弈和麒肆的声音传来。顾清苑深吸口气，紧声道：“去外面告诉皇上，我很好，孩子已经平安出生一个，让他在外面好好等着……”</p>
“是。”一个婆子听了疾步走了出去。</p>
“凌菲好好站着……”</p>
凌菲顿住脚步，抱着怀里的主子，眼泪止不住，喉头被什么紧紧的掐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p>
“娘娘，再努力一次，上一个顺了，这个应该……”接生嬷嬷的话说这顿住，脸色浑然大变。</p>
顾清苑听她停下，再看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p>
“是什么？”</p>
“娘娘，是脚，是脚……”嬷嬷的声音带着颤抖。</p>
凌菲闻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p>
顾清苑眼泪划出，还是逃不过吗？</p>
“记住，孩子要完好出来。其他的，都不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