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颜瞧着他稳稳的步子迈出门,悄声说了句:
“你们那个公主中的毒,我可是没解药的哦。”
封逸辰背对这她,嘴角却是扬起一丝笑来。
天下之毒,无解的才最为可怕。这若灵郡主,不是个好相与的。
季欢颜本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应,却是在人影看不到后,听到一道温润又带着冷意的回应:
“无妨。”
阎皓轩得知季欢颜苏醒能言了,自然是快步赶了过去。
要说他对这个侄女,也真的是有些过份了。
旁人不知,但他却是知道,他要确定那个南木兰是不是真的会咒术!
季欢颜在阎皓轩面前卖了一通乖,最后却是在被问到正事时支支吾吾了一阵子。
“颜儿,到底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的?旁的不用担心,告诉朕,朕定帮你讨个公道!”
“皇舅舅”这个时候,还是叫舅舅的好。
“颜儿莫怕,告诉朕那南疆女是何等模样?”
“是是个长着血盆大口,一说话嘴角能咧到耳朵根的女子,她出手极快,让颜儿猝不及防,真是让人呜呜呜想起来就后怕啊呜呜呜皇舅舅”
季欢颜一股脑的扑到阎皓轩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数抹在了那件龙袍上。
阎皓轩的大手不住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嘴角却是忍不住抽抽。
一说话嘴角能咧到耳朵根的女子?确定那是人不是鬼?
这丫头莫不是被人所毒,不但伤了身子,还坏了脑子?怎的说出来的模样,并不是南疆公主呢!
季欢颜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偷笑。
喏,既然人不在都可以传音让她听到,那她这番话自然也是能落到人耳中才对。
怎样,她对美男一向友好,只要能找到一个嘴角能咧到耳朵根的女子,这事就能善了呗。
阎皓轩有些头疼,安抚了一阵,就借口离开了。
季欢颜把玩着手中的蓝色药剂和之前寂君炎给她的白玉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想什么呢?在想哪个更强?”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只是这次季欢颜没被吓到。
什么叫哪个更强?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应该是那瓶药效更强嘛!
“你怎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难道暗统门的人都像你这么厉害?”
寂君炎还是一副拽拽的模样,完全把季欢颜的话当空气。
一屁股坐在床榻边沿,丝毫没有男女之别的顾及。
“问你呢,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懂咒毒的解法。”
“爷会的东西多的去了。”
两人七扯八扯地说了一通,寂君炎突然很认真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暗统门的?”
“你以为暗统门一个自持势力能稳住咱们那么多疑的圣上?”
季欢颜也不正面回他,毕竟那股子势力,她现在也没闹明白呢。
要不是季府是世袭皇商,府上总能有那么一两个能人,她对这宫里的事还真是一窍不通呢。
寂君炎若有所思,却也不再追问,反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飞鹰阁的悬杀令已经帮你解决了,至于悬杀之人与之前派出季府暗卫的人是同一个”
季欢颜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并且查到了如此多的事。
虽然她很想知道是谁想杀她,可也怕知道,毕竟季府上下她都查了一遍了,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但也有两处她没查的地方,一个是她爹,一个就是她自己
说她爹要杀她,那比说她自己要杀她都来得不可信,可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