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也道:“人家的弟弟妹妹乖巧听话,哪里像你一般贪玩成性,况且我是你二哥,你目无尊长,可从来不尊重你二哥过。”
明涵自知理亏,两人拌着嘴,已经到了书房门前,门前的丫鬟示意两位少爷进去,明涵可是整个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推门进入,只见贺兰长青端坐在书桌前,翻阅着批折,一身威严之气,听到两人进门,头抬都不抬。
明泽和明涵朝着贺兰长青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只见贺兰长青却一动也不动,明泽和明涵没有父亲之令却也不敢移步,默默立在当场大气都不敢出。
贺兰长青继续翻着书页,就这样僵持了有半个时辰,贺兰长青才放下书本,起了身,两人一见父亲起身,本已麻了的双腿有了点点知觉。
贺兰长青不苟言笑,看了看明泽和明涵:“今日可学了什么。”
明泽恭敬而沉稳的答长青“回父亲,今日学了礼记中的中庸一篇。”
贺兰长青捋着胡须继续道:“那么中庸的思想是什么?”
明泽站的笔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于贺兰长青的提问徐徐道来:“中庸便是忠恕之道,此乃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处世态度是孔圣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思想,第一,这是一个持之以恒的成功之道。孔子有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第二,指中正、平和,治怒唯有乐,治过喜莫过礼,守礼的方法在于敬,第三,为用,在其位谋其职,做有用之人。”
贺兰长青目光亮了亮,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一本正经严肃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他心里有些愉悦又有些欣慰,上天待他不薄,好在府里头有个这般好学多识的儿子,真是给了他安慰,看着二儿子丰神俊朗,他十分的高兴。
再看向小儿子,见他男生女相,白净又文弱,只是,性子却软了些,又唯唯诺诺的垂着首,连看他一眼的胆子都没有,不免又觉得失望,又问明涵:“你最近读什么书。”
明涵心下一悬,他总不能说读了诗经、乐府诗集这些吧。
明涵头垂得更低了,脑海一转,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学的劝学,便说了出来。
贺兰长青扫了他一眼,只提问道:“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
明涵绞尽脑汁,才结结巴巴的道:“行行衢道者不至,事两两君者不容”
贺兰长青又道:“学莫便乎近其人。”
“礼乐法嗯,而不说,嗯诗书故而不切,春春秋约而不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贺兰长青脸色已是极度不悦了。
“我我”明涵实在接不下去了,脸糗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