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勇没有等到过完大年就一个人回乡下去了,我们都知道他惦记着乡下的阿香,张小勇这个人下乡后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追求,对于以后能否出去也没有想多少,他在乡下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思想,他不想干多少农活,无意去表现自己,用现在的话说有点好逸恶劳,但张小勇这个人特别重情义,自从和阿香有了恋情后,张小勇就一直把阿香放在心上。
张小勇回到乡下,把行李放在我们所住的知青屋后,就急匆匆地赶去看阿香了。
张小勇回城后,阿香就一直恋着张小勇回来,这个年阿香没有去哪里走人户,就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缝衣服,喂养家禽。
在我们那里乡下,农活在冬季没有多少,农民在整个正月里要么窝在家里,要么去亲戚家串门,也就是我们那里说的走人户。阿香家是地主成分,来串门的很少,有两个亲戚也怕沾染上自己,很多年就没有往来了,她们母女呢,也不愿去牵连别人,因而没有什么人户可走,整个年过得冷清清的。
张小勇去阿香家,阿香家关门闭户的,张小勇还以为阿香她们出去了,张小勇在门外喊了一声:“阿香!”
“小勇……”阿香在里面听到张小勇熟悉的声音,赶忙答应着出来开门,“小勇,几时回来的?!”阿香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刚回来,你……你和你母亲好……好……吗?”张小勇说这话时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好,我和我妈都好,你呢?”阿香说话时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我很好,你看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张小勇说这话做出一副特别好的样子,他不想因为自己让阿香悲伤。
“阿香,是小勇来了吗?请他进来坐吧!”阿香母亲听见阿香和张小勇在外面说话,在里屋向阿香喊道。
“小勇,外面冷,我们进屋说吧!”阿香这才感觉到外面冷,喊张小勇进里屋坐。
“大娘好!”张小勇进屋后礼貌地招呼阿香的母亲。
“小勇,你们城里过年一定很闹热吧?!”阿香母亲问张小勇。
“城里人多,过年人们都聚在了一起,比乡下热闹些。”张小勇说着从背包里摸出一些给阿香家带来的年货。
年货有一块腊肉、一包黄巴和一盒年糕,这些都是小勇爸妈给小勇带回乡下吃的。小勇全部拿给了阿香。
“小勇,你带这么多东西来,你花了不少钱吧?!”阿香母亲说。
“没花多少,自己家做的!”小勇对阿香母亲说。
张小勇和阿香母亲摆谈了一会儿后,和阿香去了阿香住的屋。到了阿香的屋里,张小勇又从包里拿出一条花围巾出来:“阿香,这是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阿香拿在手里喜欢地说。
张小勇对阿香说:“围起来看看,漂不漂亮?”
阿香听话地把围巾围在脖子上,拿起床头柜子上的小镜子前后左右地照着。
“阿香,你真漂亮!”张小勇对阿香说。
“真的吗?”阿香红着脸说。
“真的,你比城里的好多姑娘都漂亮!”张小勇喜爱地看着阿香。
“除了我妈,就你一个人说过我漂亮了!”阿香含情脉脉地望着张小勇。
张小勇问阿香:“过年你们没有去哪里走走?”
阿香说:“我们哪里也没有去,一天到晚都缩在屋里。”
张小勇说:“这样不闷吗?”
阿香说:“闷有什么办法?”
张小勇说:“我回来了,现在也没有活干,以后我每天过来陪你耍!”
张小勇和阿香在屋里摆谈着,不知不觉阿香妈把饭都做好了,过来喊张小勇和阿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