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下来时，蔡襄和老牧民谈好价钱，两百匹好马成交，不少是与野马混血的上悍级烈马。</p>
蔡襄高兴得不得了，凑过来和霍安说，"你还记得上次魏弦说的话吧，他们要买三百匹军马，出价要比市价高三成。咱们回去时走夜乌那条道，再找上次那蘑菇买一百匹，那咱们这趟就赚翻了。"</p>
霍安笑，也十分高兴。他得多挣银子，万一苏姑娘今年生个小的，他有得忙。</p>
正笑着，阿扎忽然过来了，将他身边的曹风推开，坐下上下打量了霍安几眼，笑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p>
霍安茫然地去看蔡襄。</p>
蔡襄说，"他问你多大年纪了。"</p>
然后他转头对着阿扎笑，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或是说霍安是哑巴，不能说话，因为阿扎闻言后，蹙眉打量了霍安好几眼，但很快他又舒展开眉头，拍拍霍安的肩头，叽里咕噜。</p>
蔡襄唔了一声，"他说，不说话有什么关系，这身体结实能干活才是王道。"</p>
他顿了顿，深深打量霍安，"霍安我瞅着，怕是他哪个女儿看上你了。"</p>
霍安茫然。蔡老板你情路不顺，也用不着来耍我取乐呀。</p>
阿扎叽里咕噜。</p>
坐一旁倾听的永荣忽然侧过身，"他说他大女儿今年十八岁，叫做丽珠。丽珠说你长得好，个子高，一看就有劲儿，很喜欢你，问你愿不愿意娶她。"</p>
霍安好窘，手足无措。</p>
不是吧，草原牧民都这么奔放？才看几眼就跑来问，哎我看上你了你娶不娶我。</p>
他急忙要去抽木牌子来写字，蔡襄哈的一笑，"不用写了，知道你对你那美娇娘矢志不渝。我知道怎么说。"</p>
说着转过头去，对阿扎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p>
阿扎遗憾地点点头，起身来，去和他大女儿丽珠说了几句话。丽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揪揪辫子，提了桶转身跑了。</p>
蔡襄扯了根草在嘴里咬，远目晚霞，"霍安你蛮讨姑娘喜欢呀。"</p>
霍安继续窘。</p>
很快这点小窘就被选马买马的忙碌冲淡了，放牧的牧民们回来后，蔡襄就带着众人开始选马，干起正事来，孬马病马自然是不能要的，卖给保宁都尉军中的马，得好好上心。</p>
选好两百匹马，夜色已完全降临。</p>
阿扎和几个壮年牧民，帮着他们把马群赶到一处，用粗木栅栏圈起来。</p>
这晚有繁星璀璨，十分美好，那老牧民首领似与蔡襄相谈甚欢，邀他们一起共进晚餐。蔡襄也不客气，反正天黑不好赶路，就在这里睡一晚也行，让永荣支了些银子，和这群牧民一起啃上了羊肉喝上了马酒。（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