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走过去关上窗，在木盆里拧了一个热帕子，又走到床边。</p>
苏换姑娘背过身猫在被窝里闹别扭，达达和小二已出去溜达过一圈，拉完屎尿，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观摩它们的主人哄姑娘。</p>
霍安不会说话，只好伸手去抚她的头发，苏换翘起嘴哼了一声，这让霍安不知所措，昨晚是她鼓励他们做夫妻的，他就照做，现在她又不高兴了，闹哪样？</p>
他挠挠头，想来是昨晚太粗鲁，着实弄痛她了。可这事他生平第一次，本能引路，经验不足，实在不好把控，于是畅畅快快打完了他人生中第一仗。</p>
于是他站起来，到桌边去拿了纸笔，写："别生气了。你还痛不痛？"</p>
苏换看了这几个字，脸刷的红了，转过身来看他，小声说，"霍安，我想吃梨子。"</p>
霍安赶紧点点头。</p>
苏换说，"你出去买，我自己来收拾。"</p>
霍安看她脸颊绯红，想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便将帕子递给她，转身出去，关上门，下楼去买梨子了。</p>
苏换姑娘振作精神将自己拾掇干净了，穿好衣服，倚在窗边啃馒头，悠闲看临窗那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p>
片刻后，霍安买了几个梨子上来，擦干净一个，递给苏换。苏换坐在桌边，捧着梨啃，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霍安，我们要去哪里？"</p>
霍安原本看得心旌摇曳，她这么一问，瞬间把持住了，在纸上写："越州。"</p>
苏换问，"为什么去越州？越州在哪里？"</p>
霍安写："越州在北边，赵大哥有个结拜兄弟在那里。"</p>
写完，他把那封信拿出来，给苏换看。</p>
苏换瞟了瞟问，"赵大哥的兄弟是做什么的？"</p>
霍安写："贩马。"</p>
苏换说，"那我们去干什么呐？"</p>
霍安写："我跟着他们去贩马。你别担心。"</p>
苏换想了想，轻声道，"霍安，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我不担心。"</p>
霍安笑了笑，收起那封信。</p>
苏换已啃完梨子，擦了擦手，来扯霍安的衣襟，"我瞧瞧你胸膛上的伤。哼，自己有伤还..."她低声道，"还那么剧烈..."</p>
霍安写："那今晚温柔点。"</p>
苏换瞬间红脸，哼了一声，"今晚分床睡。"</p>
霍安赶紧端庄起来。</p>
二人二狗，甜甜蜜蜜，和和谐谐，又上路了。</p>
临走时，苏换指了指那染血渍的床单，霍安会意，卷了打进包裹里，离开时多付了二十文钱。</p>
行至晚上时，没逢着有人烟的地方，二人二狗干脆就在一片树林子里歇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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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不知跑哪里去咬了一只田鼠，得意洋洋地跑回来，小二看着眼红，追过去抢，看得苏换乐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