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语看丹太子没有责备的意思,脸上显出得意的笑,用撒娇的语气道:“建造府弟的时候,我让人挖了一条暗道。”
丹太子连忙捂住尧语的嘴,然后低声道:“这事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丹太子后来知道,丹朱府中的那些暗道全都是孟尝君的功劳,但孟尝君有门客三千,尧语身边除了自己,一个谋臣都没有。
“原来那些通道只是送暖的,一截一截,我住进后,让人挖连在一起。”
尧语一向聪明。
丹太子希望他的聪明用在治国上,而不是谋权争斗。
可是身为王子,他也是身不由己。
尧语这般聪明,丹太子高兴;可是尧语这么小就要算计,丹太子难过。
“瑶琴如何知道你的王府有暗道?”丹太子低声问。
尧语呵呵一笑:“我告诉她的。”
“你也是同谋?”丹太子讶异。
他的瑶琴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保护王兄是王弟义不容辞的责任。”尧语说完,低低的说了声,“虽然我还不是十分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相信夫人绝对不会害王兄。”
丹太子心情的复杂的摸着尧语的头。
“父王若问起来,你如何对答?”
尧语一笑:“这个王兄不用担心,王兄,你准备好说辞了吗?”
“父王不会问我,他相信你的话。”丹太子的表情有些落寞。
齐王已经忌惮他了,他说什么,齐王都会怀疑的。齐王现在最相信的只有尧语,最关心的也只有尧语。
尧语点头,拍拍自己的胸:“王兄,你放心吧,我准备好了。”
丹太子摸摸尧语的头:“尧语,你生的太早了。”
尧语仰头看丹太子:“尧语觉得自己生迟了,生早了,就可以早点见到王兄。”
丹太子苦笑,若生早了,说不定兄弟之间会有一场苦斗,就像当初自己和公子长风一样。
世上可能又多了一个想要杀太子的人。
齐闵王看到尧语,一脸惊喜,完全忽视丹太子的存在,抱着尧语上下检查,好像丹太子会咬掉尧语一块肉似的。
待到齐闵王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注意到丹太子时,齐闵王看丹太子的眼神非常复杂,有忌惮,有愤怒,有欣赏,也有厌恶。
数种情感交杂在一起,拧就了齐闵王一张谁也读不透的脸。
“尧语,你去哪儿啦?”齐闵王当着丹太子的面问,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探丹太子的机会。
“儿臣想王兄了,想要看王兄,可是他们不许,儿臣就扮成护卫的模样,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去,可是到太子府的时候,他们说王兄不在临淄城内,儿臣非常失望,就想回去,可是儿臣摸不着回家的路了,儿臣就一个人走啊走,走了二天,重又找到太子府。”齐闵王听时一边看丹太子,一边看尧语。
丹太子的表情一直淡然,好像一个旁观者在听尧语讲故事。
无论丹太子是什么样的表情,尧语的故事齐闵王都不会信到十分。
丹太子也不指望他信到十分。
瑶琴这么安排只是让齐闵王知道,他丹太子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尧语失踪,那么多人找不到,丹太子一出手,人就出现了。
所以丹太子不用装饰自己的表情。
其实丹太子心里很心酸,为了不使尧语和丹太子关系亲近,临淄郡王府离太子府足有十里多路,一个在王宫的西面,一个在王宫的东面。
尧语迷路,真有这种可能。
齐闵王苦心安排,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