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太子丹朱一脸急色。
“太子殿下……”离殇支吾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子丹朱着急问。
“是……”离殇越发的支吾。
“王弟他……怎么啦?”太子丹朱着急得猛烈的咳嗽,咳完,帕上一朵殷红的血花。
离殇,你倒是下手啊!
“太子殿下,他没事……”离殇又支吾。
“离殇,你说话从来不曾这般拖泥带水,不干不脆,一定是王弟出了事,是不是他……”太子丹朱更急了,又猛烈的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自己第一次见丹朱时,丹朱表情总是隐忍的,原来丹朱是忍着不在木晚晴面前咳。
多好的男人……可惜没缘。
如果穿成他的太子妃多好。我愿意做贤内助。
“不是,不是……太子殿下,你别急……”离殇连忙道。
离殇,你这样,能不让人着急吗?
躲在帘后的木晚晴都急出满天星来。
离殇这么支吾下去,太子丹朱能把命给咳没了,自己来。
木晚晴趁丹朱不备,在丹朱后背狠敲了下,丹朱昏过去了。
“待他醒来,告诉他,我在太子府,他若在乎我生死便不会坏事,我知道,他是很在乎我的。”木晚晴自信道。
离殇点点头。
但看木晚晴的目光有些复杂。
木晚晴把丹朱抱到榻上,盖好,然后认真的打量他,丹朱眼窝深陷,形容憔悴,看着心酸。
“你这家伙,荣华富贵,都享哪儿去了。”木晚晴有些心疼道。
“后宫争宠,殃及太子,五岁时就遭毒手,”离殇心情沉重道,“在他身上新毒连旧毒,不下七八种。太子心系百姓,深得民心,声名太甚,孟尝君又视太子为已出,被齐王忌惮,屡受打击,太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木晚晴听吧,心里又像被石头堵住似的难受。
自来到临淄,木晚晴一肚子石头。
做好人也是一种罪!
“太子现在处境非常艰难,前朝有相国刘昱,二王子公子长风压制,后宫贤妃一心想要自己四岁的儿子夜邑郡王尧语做太子,处处算计太子和王后。”
夜邑郡王取名尧语,这名字就含着做王之意,齐闵王对贤妃的宠爱可见一斑。
自古哪个帝王不好色。
王后老了,贤妃正当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木晚晴已经是男人了!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王对丹朱如何?”
“齐王的心在公子长风和公子尧语身上,齐王又忌惮太子的声名,和视太子如已出的孟尝君的势力,不废太子,不过是因为太子熬不过多少时日,不愿把父子间仅有的一点脸面撕破而已。”离殇的脸上浮起悲愤。
职场所潜……规矩,永远比老板差一点。
差太多,老板瞧不上你,升职就歇菜了;如果比老板强,老板会忌惮你,打压,排挤,穿小鞋,日子就艰难了。
太子丹朱犯了职场大忌。
如此看来,太子能活到现,也算是奇迹了。
“离殇,你是个聪明人,丹朱处境如此艰难,你为何还会心甘情愿的站到他这一边,你知不知道或许会给凌云阁带来灭顶之灾?”木晚晴需要帮手,她要了解离殇的人品。
“知道。”
“知道,还做。”
“我不想错过一个辅佐明君的机会。”
“丹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不现实了吗?”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看到你,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终于知道我的价值了。”
“你够卑鄙。”
离殇,你对我评价也太高了吧!
“丹朱前世一定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这一世在他最美好的年纪遇上了你。”
贬损的话直接过滤。
职场规则,人都有令人难以忍受的缺点,唯才是用。
能忍的人才有出息。
斤斤计较,成不了大器。
姐我大度!不,本太子大度。
木晚晴此言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离殇这么忠心太子,是不是有点那种情在。